“国君,您赶紧下诏,让他们停止残杀二卿族人,不然我也要难逃一死了。”范同焦急的说道。
“跑了这么长的路,你饿了吧。”晋出公无力的说道。
范同还想说什么,便被贺正派人带了下去。
等范同走后,晋出公“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贺正见状过去扶起他,可是晋出公一也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贺正无奈,只好陪着国君坐在王宫地板上。
刚下过雨的地面又湿又潮,坐在地上湿气逼人。
晋出公失神的望着屋外,雨继续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似乎没有一要停歇的样子。
“国君。”
晋出公没有回答,继续失神的坐着,眼中空洞而无助。
贺正知道,现在的国君已经委屈到了极,“国君你有委屈,就哭吧。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此刻的晋国王宫除了雨声,就只剩下这君臣二人还没有睡。
“哇---”晋出公终于哭出了声来,“他们从来就没有把寡人当回事啊!”
晋出公越哭越伤心,身边的贺正也跟着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晋出公终于哭累了,眼泪已经流干,“贺正,你说寡人是昏君吗?”
“国君不是。”
“寡人既然不是昏君为什么连祖先的领地都守不住?”
“形势所迫,不怪国君。”
“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带我去祖庙祭祖,完毕之后,父王曾对我说,现在晋国公室式微,君权被六卿所架空,他老了无力改变现状,希望我执政之后能够改变这种现状;我当时意气风发,对父王说道用不了十年,我一定能够夺回属于国君应有的一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什么也没有干成,反而连赵鞅给父亲的领地也丢了。哎!既然这样懦弱,这样无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贺正吃惊的望着晋出公,“国君千万不敢有轻生的念头。一旦您轻生,智瑶他们可就如愿以偿了。”
“就算我活着又能如何?你要知道智瑶并不是笨蛋,为了笼络其他三卿,这次他联合韩赵魏三卿一起向国君领地下手,就是要打断我们的联合他人的念头。现在晋国国内是难以找到执政盟友了。”
“既然国内没有,我们可以借助外国的力量赶走四卿,夺回国君应有的君权。”
晋出公吃惊的望着贺正,似乎明白了什么,“借助外国力量?借助哪国的力量?”
“齐国。”
“齐国?”晋出公咀嚼着这两个字,多少年来齐国一直是晋国的对手,双方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知多少次,曾经他对这个国家也是恨之入骨,今天竟要向齐国求援,晋出公有些难为情。
“为何不像秦国求援?普天之下能够一举打败四卿的只有秦国,我们可以向秦国求援啊!”
“这个奴才也想过,可是国君您有所不知,自从秦晋之战后,智瑶把秦国捧到天上了,每年都有进贡,您想想这样的关系,我们能够拆开吗?就算现在我们想结好秦国,也没有丰厚的贡品给秦国啊!更何况贸然向秦国求援是福是祸,我们更是不可知。”
“但是选择齐国,未必能够打败四卿。一旦败了,我们可就无路可走了。”
“忍辱负重与拼死一搏,这就要看国君您的选择了。”
“既然寡人抱定必死的想法,何存忍辱偷生的念头。”
晋出公坚定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