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中午饭过后,还是没有见到卫国濮阳的城门打开。
“你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迟迟未见开门,智国有些疑惑了。
“应该不会吧。”郤疵虽然嘴上说不会出事,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不安,必定晋国带着如此多的兵马来到卫国城下,不管是何种理由,对于卫国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此时的卫国大殿,经过一上午的争执,终于到了要吃饭的时候。
卫出公姬辄道:“诸位爱卿,寡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各位先下去吃饭,未时一刻继续讨论。”等到所有朝臣走后,姬辄示意南文子留下。虽然讨论一个上午,南文子始终没有说话,这一姬辄已经看出来了。
“相国大人为何迟迟没有拿出意见?”剩下二人后,姬辄问道。
“国君,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国君感到没有?”南文子没有回答姬辄的问话,而是如此说道。
“什么?请相国直言。”南文子的话也令姬辄感到吃惊。
“臣隐隐感到卫国朝堂之上已经出现了朋党,而且这个朋党的势力已经不小了。”
“你是说司马公孙弥牟和司寇亥等人吗?”
南文子头。
姬辄不是傻子,他也不是没有感到这些人在朝堂上的表现,大多数情况下,姬辄还是把他们的言论作为各抒己见罢了,今天经过南文子这么一说,看来并没有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朝堂之上,各位大臣各抒己见并没有什么错,我想他们也许只是政见一致罢了。”姬辄道。
南文子抬眼望了一下姬辄道,“国君有没有想过,智氏的太子智颜有没有实质性的错误?”
姬辄摇摇头,“好像没有。”
“据臣所知,智颜不但没有错误,而且在智氏中间的影响甚好,据说比他能力强许多的二公子智开对于这位兄长都是非常尊敬;如此有威望的人突然遭到贬谪,这里面难道没有问题吗?”
“是有问题,我也觉着奇怪,所以当天我一直在追问此事。难道晋国以此事为借口想做什么文章?”
“想做的文章不言而喻,就是借机进入濮阳灭掉卫国。”
“啊?”南文子的话令姬辄深感此事的严重性。
“国君再想一下,一般情况下遭到贬谪的国君、太子等等,护送的车马一般不会超过五乘。而今天护送智颜的车马何止五乘,而且这支队伍中不乏智氏的重要将领和谋臣,智国、郤疵等一应俱来,目的已经非常明确。那就是借着贬谪太子的机会敲开濮阳的大门,进而灭掉卫国。”
“果真如此。”姬辄沉思了,他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既然如此明了的事情摆在这里,为何公孙弥牟等人还要建议让卫国打开城门迎接智颜的队伍进城呢?此中必有问题。
姬辄默默的踱着步子,现在他终于看明白朝堂上的事情了。
公孙弥牟、司寇亥还有褚师比等人是早就谋划好的了。
“噫---”姬辄吃惊道,“这些人都是卫国的世卿家族的代表人物。”
姬辄突然意识到一个共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