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就这样给搅黄了。
回到府里,智瑶有些得意的对郗疵等人说道:“赵无恤一直以来不是很张狂吗。怎么今天怂了下来,还不是乖乖把人带走了?”
豫让、智宵等人跟着笑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打击,赵无恤肯定会有所收敛,必定今天他可是在晋国群臣面前丢了大人,举国上下可都知道他是个怂包。”智宵哈哈大笑道。
在众人的一片笑声中,郗疵对智瑶说道:“主公以为今天的事情很可笑吗?”
“哈哈哈,能够让赵无恤这样傲气的人丢丑,难道不不值得高兴吗?为了出这口恶气,我可是忍了好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解气。”智瑶道。
“我倒是觉着主公应该前往赵府向赵无恤赔罪才是。”郤疵的话犹如一块石头投入水中,立即引起了波澜。
“什么?我向他道歉?”智瑶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郗疵。
郗疵头。
“为什么?”智瑶不解的问道。
“为了主公和晋国的大业。”郗疵道。
“够了!”听完此话,刚才还很兴奋的智瑶突然变脸,气愤的说道,“我当执政七年来,你们这些人总是用这个理由,让我和赵无恤搞好关系,结果是让赵无恤得寸进尺,一步一步的忘我头上爬,今天我总算出了一口气,你又用这个理由来要挟我。你们有没有想过,赵无恤他在得寸进尺往我头上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赵氏的未来和晋国的霸业?”
“因为他不是晋国的执政,如果他是执政的话,肯定会想这个问题。”郗疵道,“主公,正因为赵无恤不是晋国的执政,所以他才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假如有朝一天,他当上了晋国的执政,肯定要想一想赵氏的未来,更要想晋国的霸业,如果那时候有人像他今天一样挑衅他的位置,他肯定会小心谨慎的对待。依他的性格,肯定要比今天的主公还要谦和礼让。”
智瑶的气呼呼的道:“谦和礼让,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怎么一也没有看出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已经软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气愤,郗疵缓和一下说道:“主公,你今天当众欺侮的赵无恤,对你来说已经解气了。现在正是咱们拿出态度缓和矛盾的时候。就算你给他认了错,也改变不了当众羞辱他的现实,反而还能表现出你的大度,你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我执意不给他道歉呢?”
“那主公就应该想一想赵无恤今后的所作所为了?”
“最大就是今后他不跟着我们一起出兵罢了,他还会能做什么?”智瑶不肖的说道,“就算他现在出兵,也不会真心帮我打仗,今后不出兵,我还省心,免得再出现新郑城下不快的场面。”
“主公错矣,如果单纯是和你共同出兵那么简单就好多了。”
“那他还能干什么,难道还敢以此为由向我兵不成?”智瑶道:“我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那倒不会,”郤疵道:“不过经过今天之事以后你与他之间的那张面纱可就完全揭开了。今后他就可以在朝堂上与你持不同的意见,也可以在北方为所欲为的扩大地盘,反正也不怕得罪你,而你也就不好用执政的权威去要求他。”郗疵继续道,“即使你气愤不过,双方争吵在一起,人家也不怕,必定你有错在前,他无礼在后。”
“难道就拿他没办法?”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到了最后双方刀兵相见,不过依赵氏的实力,他们也不怕。”郗疵道:“我想问一下主公,真的到了双方刀兵相见的时候,我们的胜算有几分?”
智瑶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