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彻底是完了,范皋夷挥剑向前,发疯似的对赵鞅吼道:“赵鞅,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与我为敌,为什么?”
“范皋夷,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赵鞅从来就没有与你为过敌,你本性也不算坏,也算不上是范吉射一伙的,所有的这些我都知道。原本我还打算收了范氏的封邑之后,让你继续做世卿的,毕竟在范吉射逃跑的这几年,你把范氏的封邑管理的还算不错。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走上叛乱的道路,范皋夷,你应该很清楚叛乱的结果,除了车裂你本人之外,还要被灭族,时到今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范皋夷没有说话,只是愤怒的望着赵鞅,我叛乱了,要被灭族了,现在说这些话还有用吗?
见范皋夷不说话,赵鞅继续道:“在你死之前,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也知道,叛乱原本就不是你的主意,这些都是梁婴父的主意吧!”
啊?
“你派人监视我?我要杀了你。”
范皋夷大大的吃了一惊,赵鞅怎么会对此事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这是他一手导演的,故意引我上钩,他发疯般向着赵鞅冲去,可是还没等他冲到赵鞅跟前,就被侍卫迅速抓了回来。
“来人啦,将范皋夷一干人等抓起来。”赵鞅一声令下,侍卫将范皋夷等人拉了下去。
范皋夷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喊道,“国君啊,赵鞅今日之举必定误国误君,晋国迟早会葬送在赵鞅的手里,请国君明察啊!明察啊!”
带走范皋夷之后,赵鞅对晋公姬午道:“启禀君上,范皋夷、梁婴父之流发动叛乱事实清楚,臣请君上下令将二人灭族。”
“准奏。”
得到国君诏令后,赵鞅即刻带人包围了范皋夷府
“你等要仔仔细细的搜查,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
“诺——”
不大一会,范皋夷府里的所有人都被带到院子里。
面对所有的人,赵鞅一个一个认认真真的查看过去,唯独不见了元凶梁婴父。
“梁婴父呢?”赵鞅质问道。
“大人,我们仔仔细细的把范府搜查过了,确实没有见到梁婴父的踪影。”手下答道。
“再查。”
“诺——”
又是好几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找到梁婴父的影子,不但没有找到梁婴父的影子,就是他的家人也没有找到一个。
“难道让这个家伙给跑了?”得到消息的赵鞅自言自语道。
梁婴父跑了,早就在范皋夷开始发动叛乱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家眷离开了绛都。
梁婴父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他利用范皋夷对赵鞅的仇恨策划这场叛乱,但是从一开始他就十分清楚叛乱成功的几率不大。原因很简单:一是势力相差悬殊,此时的赵鞅执掌着晋**政大权,即便是范皋夷拿下了国君,也不足以威胁到赵鞅的权位,大不了他重新给晋国册立一个国君而已;二则即便是范皋夷刺杀赵鞅成功,那韩不信等人照样会将范皋夷杀死。
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梁婴父只是在利用范皋夷的愤怒给赵鞅敲一个警钟罢了,此时的梁婴父早就在逃往的路上了。
在抓获范皋夷府上的所有人的同时,赵鞅还命令邮良带人前往士弥牟(范吉射的远房兄弟)府上,将所有的人统统抓获。
已经是腊月了,寒风呼呼的刮在晋国绛都大地,一阵紧过一阵。范皋夷、士弥牟等人因为叛乱在晋国都城绛都南门外车裂。
此后,赵鞅对范氏和中行氏在晋国国内的势力给予了无情的打击,绛都以及范氏、中行氏的封邑上,每天都有被抓或者被杀的二卿余党,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镇压屠杀追杀近万人。
在赵鞅的强力打击下,范吉射、中行寅在晋国国内的势力被完全铲除。
不得不说赵鞅这次对对二卿残余势力的清除行动,是带有极强的报复性,他在清除范吉射、中行寅的余党的同时,还将朝中与二卿有交往的大臣进行流放和屠杀,虽然引起了诸多不满,但经过这场屠杀,此后晋国的朝堂上再也没有人和他进行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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