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棣一听,知道错不了了,举起手中的铁枪道:“确实是猎户朱二的枪。你们拿去吧。”
上面女人问:“我们当家的呢?”
“我只捡到枪,没见到人。不过,应该是凶多吉少了。”黄棣道。
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后大概有两个孩子,听到大人哭也跟着哭叫起来。
站在高处的彪形大汉,忽然身体一跳抓住峭壁上的一根长藤向下滑落,很快落到山脚下,向黄棣走近一些,道:“这位兄台是在哪里捡到枪的,他人还在吗?”
黄棣叹了口气,把捡枪经过说了一遍。
“在西南,不可能啊,他们失踪时是去的东北方向。”大汉道,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黄棣一皱眉,道:“在下刚刚从西南过来,难道还会说假不成。”
大汉连忙解释道:“兄台不要误会,我不会这个意思。兄台不知,他们这批一共十五人,已经出去快半月了,但直到今天除了你手里这把铁枪,没有一人回来的。”
“什么意思,十五个人都失踪了?”黄棣奇道。
“有可能。”
“他们做什么去了,这么危险。”黄棣问。
“当然是打猎了。本来就是我们日常的生计,说不上什么危险。但是这两年下来,已经有近百人因为出门打猎,从此没有再回来。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寨子要灭亡了。”大汉道。
“生了什么事儿?”黄棣问。
大汉看了黄棣一眼,道:“兄台这是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我从明都城来,要去昊都。”
大汉头,道:“看兄台只身一人,却敢穿行这前酆谷,肯定不是普通人。如若不嫌弃,可否到山上喝杯水酒。”
“好啊,我正有口渴了。”黄棣爽快答应。
大汉大喜,先接过铁枪,头前带路,领着黄棣向上攀去。路过哭泣女人时,只是默默把铁枪递了过去,也没有多说什么。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上到木棚坐下,有女人搬来一个瓦罐,用泥巴封着。拍开后,立刻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黄棣也不客气,酒到杯干,与大汉连饮三大碗,这才放下酒碗,道:“兄台如何称呼?”
“这寨子里的人都姓朱,你喊我老朱就是了。兄弟你怎么称呼?”大汉爽朗一笑,又问黄棣。
“我姓戴。”
“原来是戴兄弟。听兄弟的语气不是这三界山的居民,所以对这里的事情应该不熟悉。从此往北二百多里有一座酆都岭,戴兄弟可知道吗?”
黄棣摇摇头。
“那就是了,怪不得你敢独自一人穿行,要不然也会绕路了。在两年前,酆都岭本来没有,只是三界山中占地比较广的一座大山。但是自从被一些怪人占领后,就改名叫酆都岭了。两年来,整个这方圆千里之内,失踪的人已经成千上万了,但还是每天不断的有人失踪消失。以致猎户们人心惶惶,连出门都不敢了。”
黄棣道:“朱兄的意思是与酆都城有关了。”
大汉摇摇头,却道:“不是有关。肯定是他们干的。把人给抓去,要么当奴隶,要么当死士,都是生不如死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