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设想得很美好，但事实却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
她被关了一天，几乎没合过眼，被警察强迫保持清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被审问。
只要她稍微有点想睡的意思，警察会想方设法让她醒过来，她明明已经困得要死了，还不得不维持住理智，应付警察们的盘问。
这种疲劳轰炸的审问方式虽然简单粗暴，却非常有效果。
到第二天，温念念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要不干脆认罪算了吧
温念念都快绝望了，结果一个警察忽然推门走进审问室，说：“放她走吧。”
一听到这话，温念念和负责审问的警察都都是一愣。
与温念念的欣喜不同，负责审问的警察皱起眉毛，不满地说道：“还没满四十八小时，审问很快就能出结果了，这个时候不能放她走。”
“她的律师来了，已经为她办好了保释手续，不放不行，”那名警察顿了顿，又小声地补上一句，“对方来头很大，连局长都不敢惹，咱们就别触这个霉头了。”
虽然万般不愿，警察还是松开了温念念的，放她离开。
温念念走出审问室，看到陈墨正站在走道里。
她长舒一口气：“你来得可真及时，我差点就快撑不住了。”
“跟我走吧。”
温念念跟在陈墨身后走出警局，在停车场里，温念念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她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陈墨，问：“慕何年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