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谷的大氅上有着一个帽兜,他将帽兜扣到脑袋上,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森诡异,轻飘飘的像是一个幽灵一般落到了比武台上。
看着星辰阁的人几经商讨派上这么一个幽魂一样的人物,邓寺人担忧之余也不禁有些自得,哈,这下你们也感到为难与紧张了吧!
接连失利,此时看到对手多费些功夫也不由得感到欣喜。
邓寺人正在暗中欢喜,却不知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家师尊铁青的脸色。
高台上的流水道君心中大骂:这个蠢蛋!后发制人先发治于人!你后发都治不了人还想先发制人?你个蠢蛋,还把宜蒿派上去了!蠢蛋!真真是气死了老夫了!
高台上的流水道君在心中大骂自己的蠢弟子,比武台下的观战者也在三三两两讨论台上的两人是个什么来头。
都是他们不甚熟悉的生面孔,道号听起来也近乎陌生。
那位星辰阁的宿芜真人还好说,到底也在外界露过几次面,虽然未曾见过其出手,但同行之人皆是声名不菲之辈,想来也是手段不差之人。
但那个清泉门的宜蒿真人,却当真是不曾听闻,亦不曾见过。
本名许邱,这是哪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发现来这儿观战的还真没有知道这个人的。
遂不由得升起了极大兴趣,能在连失两场的局势时,被派上来等人上台,只要清泉门不想输,定是不差手段之辈!
清泉门回想输吗?看他们的架势自然不想!
于是,大家都有兴致勃勃的观看着一场如笼迷雾的比试。
有人干脆就开了个小盘口,相熟的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赌上一把。
甚至还有人干脆摸出一把小零嘴,你纷纷我分分,大家一起吃瓜看戏。
也有人不服气,伏鱼道君的小弟子,那个名叫庄时的小子,抓着一旁一位的修士的衣袖,愤愤的道:“这两个一个看着病唠!一个看着似鬼!都不似什么好东西,师尊竟然让我向这等人学习!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厉害的!道兄你说我过后向他们挑战怎么样?就这小身板,我一个能打两个!”
被庄时抓着的修士欲哭无泪:“小兄弟你真乃壮士是也!”
他之前就不该跟这小子搭话的!
悔不当初啊!
还小身板!还一个打两个!你自己都是个小身板呢!
就是体修也不是只看块头的啊!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庄时的啊?”庄时眼睛一瞪,转眼一想,大惊道:“道兄,难不成你会推演之道?”
修士:……
推演你个鬼啊!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使他们这运气平平的小门派修士玩的起的吗!
谁知道你小子叫壮士啊!
小身板一个叫什么不好,你偏叫壮士!
“不若道兄你推算一下,台上这二人哪个会赢?”
“……”修士:“你先放手。”
“哦,好的。”
“你先看台上,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
“那道兄你快算,我先看看,这两个站着不动是在搞什么鬼!”
一会儿后……
“诶!道兄,你算得怎么样了?这两个一动不动的,我看不出来啊……咦?怎么……人又没有了?”
庄时挠挠脑袋,左顾右盼,在近乎人挤人的比武台下,庄时的身边空出了一处诡异的空白地带。
庄时看向与他相隔五步之遥的一位修士。
几步凑过去,亲近有礼的问道:“这位道兄,不知道你对台上的情况怎么看?”
可惜对话的修士很冷漠:“自己看。”
“……哦。”
庄时又找了几个修士,可惜每一个与他聊天的,都很冷漠的拒他于步之外。
庄时只好很委屈的瘪瘪嘴,自己一个人看台上不明不白奇奇怪怪的站桩比赛。
其他修士暗暗的抹了一把汗,幸好这小子没有沾上来,别以为他们看比试就没注意到,和他聊天的两个修士是怎样惶惶急急偷偷摸摸的从人群里挤着跑掉的!
台上,此时终于有些些变化,那两个站桩的‘木头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