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玉堂内外熙熙攘攘,此刻的曹操知道自己身份碌碌不好进去伺候父亲,便窜到了鲍信兄弟跟前。不多时,陈温、崔钧、杨琦这帮平素交好的人也都聚拢过来。
鲍家兄弟是好武之人,尤其是鲍鸿更是好武成癖,开口便抱怨:“出兵打仗竟然没有我的份。”
鲍信笑道:“大哥也太痴了,你先想办法混进北军再说吧。”
杨琦却垂头丧气:“早听我伯父之言,何至于有今日之变?”
崔钧自言自语:“伯求兄也总算是熬出头来了,可惜最后却是因一个宦官的人情,不美不美。”
陈温又嘀咕着:“我得看看马公去,要是可以的话,先扶他回东观歇着,他有老寒腿呀。”
看来各有各的满腹心事,却没一个与曹孟德此刻所想贴边。曹操望了望四周,心里感慨,要是周皓粼在此就好了。
而此刻并州的度辽将军帅府议事厅,周澈与众将商议,怎么应对此次大变。
沮授道:“天下巨变,主公我看您倒是泰然自若,毫不在意呀。”
“是祸躲不过!”
“军师,依您高见,何遂高此去能否拿获马元义?”
“罗罪状,把平素不睦之人皆诬告为内奸。你是当年闯宫的漏网之鱼,又有留下谤书刺王杀驾之嫌,若是不走必有大祸临头。获罪于天,无可祷也!”曹嵩低着头并不看他,“大风大浪你闯过不少,好不容易盼来春暖花开,可别让小小的乍春寒冻死了。”
何颙一愣,半信半疑道:“真能如您所言?”
“我不骗你,你知道段珪来说了什么吗?吕强死了,是张让进谗言害死的。”曹嵩苦笑一声。
“唯一有良心的宦官这么快就被处死了,今后谁还敢直言尽命?”何颙叹息不已,摇摇头道:“我走……你放心,何某是正人君子,就算朝廷再次捉拿我,也不会攀扯你们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