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苏巧玲这么想,在场其他人也在满心巨大的震撼中,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萱,萱爷,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我,我自己掌嘴行不行?”
啪,龚大国近乎哀求的说着,抡圆了巴掌,重重的抽到自己脸上,从那一声脆响和迅速浮现出来的清晰掌印上来看,显然这可不是做做样子,而是实打实的狠狠一个大嘴巴子。
龚大国当然知道这样很丢人,一个大嘴巴子扇下去,脸上和心里都是火辣辣的,他也很绝望啊,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再怎么说,自扇耳光也比当众下跪强吧?
林雨萱并不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龚大国,龚大国只当她觉得这种程度还不够,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到自己脸上。
林雨萱仍旧不为所动,不发一言,不置可否。
啪,啪,啪,啪……
龚大国左右开弓,耳光响了又响,通红的巴掌印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啪,啪,啪,啪……
龚大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自己多少耳光,只是麻木而机械的重复同样的动作。
直到他将自己的嘴角生生扇破流血,刚好利索没多久的脸再次肿成猪头,手也麻了,胳膊也酸了,他才终于停下染血的右手。
“萱爷,现在,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所有的怨毒都藏在眼底心底,龚大国喘着粗气问道。
林雨萱笑笑,还是抬起右手,指了指地面,她是什么意思,显然已经不言而喻了。
“萱爷!”龚大国眯了眯眼角剧烈颤抖的眼睛,再也压抑不住眼中的怨毒冷光,“是,我承认,论拳头,我没有你的大,就算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你打的,但是……”
“我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面子也给你给足了,你再这么不依不饶,是不是就实在有说不过去了?你可别忘了,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抬手,指地,仍旧是林雨萱的回答,如果说和之前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在那张俏脸上已经写满了不耐烦,大有龚大国再多哔哔一句,她就会帮他一把的意味。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周围众人的心情了,他们甚至有些麻木的觉得,不管接下来在林雨萱身上再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再感到奇怪了吧?
龚大国到底还是跪了下来,因为他别无选择,此时再说什么,都只能是自取其辱的徒劳。
说来也真是讽刺,他们这种人,向来懒得和别人讲道理,难得他想讲道理了,对方却不跟他讲了,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我让你跪下,说让你给我跪下了么?”
龚大国的双膝屈辱艰难的落到地面,林雨萱抱着膀子略作冷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我,应,该,跪,谁?”龚大国梗着脖子,怒极反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不光龚大国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明白,除了林雨萱,苏巧玲,以及龚大国带来的小弟,在场其他人不是抗楼工就是装修工,谁受得起这位在道上颇有名气的“铜头”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