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三根纤秀白皙的手指，耳边回响着那一连串震人发聩的“会不会”，王申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他越发意识到，自己和林雨萱之间的差距，远远不只是在画功的强弱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思维的广度，眼界的高低。
他只看到眼前的方寸之间，然而林雨萱……却怀着雄心壮志，要下一盘大棋。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林雨萱面前，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面对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我……懂了，林老师，谢谢您，能遇到您，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
“不管说多少遍，也不够。”
“好啦，快别捧我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如果你仍然坚持想投稿悠讯动漫，我不拦着你，当你遇到问题的时候，我还会帮你解决，毕竟人各有志，悠讯开出的条件也确实很让人动心，我说这些只是表明我个人的立场，对你，我不勉强。”
林雨萱笑吟吟的说着，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但是很遗憾，如果你选择悠讯动漫，我们的合作也就只能止步于《死.亡.笔.记》了。”
“林老师，我听您的，投稿集英社。”
并没有让林雨萱失望，这一次王申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想好了？哪怕可能会和一千万奖金失之交臂，哪怕肯定会被愤青们喷成卖国贼，甚至人身安全都可能会受到威胁，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之中，也在所不惜？”
“莫须有的罪名，您已经遭遇过了，我虽然不敢和您比，但……您不是说我是真汉子么，作为您的徒弟和追随者，我想继续当一个真汉子，也想试试您承受过的滋味，谁愿意喷我就让他们尽情的喷吧，我无所谓。”
王申笑了，笑容通透而清爽，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眼镜上，褶褶生辉。
“好，那你就回去准备一下吧，趁着暑假还没结束，你有着大把可以创作的时间，争取尽快和集英社取得联系，还是那句话，《死.亡.笔.记》的事情交给你全权负责。”
王申点头，起身，迈步之前，神色间却又泛起几分尴尬微红，虽然有些话说出来，尤其是现在说出来挺煞风景，但也真是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了。
毕竟……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他有梦想是不假，但他也得生活啊。
“林老师，那个……投稿的话，是以谁的名义？一旦发表，稿酬方面……”
林雨萱莞尔轻笑，王申能忍到现在，其实已经算是难得了，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张尴尬的脸庞，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王申的脸更红了，憋了半天才继续说道：“还是您说吧，我听您的。”
“这个嘛……”
林雨萱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王申那忐忑尴尬的样子，也不忍心逗他了，展颜笑道：“当然是你和我联合出品的名义了，未来的稿酬方面，就三七开吧。”
“三，三七？”王申愕然，“我，我三，您七？”
“怎么？觉得少了？要不四六？”
“不是不是不是！”王申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