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苦笑一声,道:“此话差异,华歆老爷子只对事,却从未针对个人,而且他与司马懿也不是一党,这一点甄妹莫要随便说。”
甄宓闻言绣眉一立,道:“怎么不是一党,几次他都站在那司马懿一边,然后来针对袁朗你,这难道有假不成。”
袁云再次苦笑一声,道:“华歆也常常针对司马懿,所以说他只对事,而不是对人,要是真如甄妹所说,那我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不好过了。”
交代完了甄宓,袁云才看向蔡文姬问道:“华表的正妻来我们袁府所为何事?”
蔡文姬略微思索,这才回道:“她并没有明确的说,只是谈论了一下西域商道的事情,还说他们家因为华歆老爷子的关系,所以之前并没有想往那边发展,来袁府就是想打探一下,看看现在走西域的商道,会不会时机太晚?”
听蔡文姬如此说,袁云心中暗叹一声,华歆如今乃是曹昂首席的参谋,几乎与贾诩并驾齐驱,手中权力非常大,要是他们家想要开辟西域商道,又何必来找袁府,这中间恐怕原因很多,搞不好就是他的长子华表背着华歆做的。
这么想着,袁云突然摇了摇头,道:“下次华表的正妻再来,不管她想与袁府谈论何种生意,文姬就当面拒绝便是。”
蔡文姬不想甄宓,她对朝堂上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听袁云如此说,立刻建言道:“袁朗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我们与华歆的长子搞好关系,也许可以将华歆拉拢过来,这对你大有好处。”
袁云笑道:“如今我求的不过是一个平衡,我与司马懿现在的对峙,其实很多人都想看到,要是这个平衡被打破了,恐怕烦恼的事情才会变多,所以对华歆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不必求告于人。”
交代完了这些事情后,袁云也就不再说外面的事情了,而是与两位妻子开始拉拉家常,这老夫老妻如此亲热的拉家常,自然会拉出一些新的家常,所以很快书房内的气氛就改变了,而蔡文姬因为例假,于是浅浅一笑,就溜出了房外,只留下了满脸红晕的甄宓。
两月过后,司马懿搬迁城内作坊的事情终于开始进入流程,而在稍早之前他才明白了袁云的安排,对于那些东城郊外已经被包揽走的道路建设,他除了心里暗恨以外,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这一次的搬迁,也等于让司马懿为首的利益集团损失过半,毕竟大部分的商人都是从东面过来的,所以西城郊的那些道路收费,立刻缩减了非常之多。
除此之外,司马懿也发现这次作坊搬迁看似简单,其中涉及到的杂事却异常多,而且每样都非常繁复,需要付出大量精力应对,这事一旦做失败了,对他司马懿的影响必然非常巨大,所以他想不尽心竭力都不成。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司马懿的书房之内,又开始彻夜灯明,进出的大小官员也开始络绎不绝,连续几日不眠不休也成了常态,加上冬日的到来,很快司马懿就得了风寒,但为了不延误工期,他也只能咬牙坚持,结果他又患上了一些肺病。
在过一月,洛阳终于进入了深冬时节,整座城池都被白雪覆盖,野外更是白茫一片,让天地间彻底变成了两个色调,但是在这样的天气之下,曹昂却收到了曹操的来信,嘱咐他近日立刻赶往邺城,不得有任何耽误。
同样收到这个消息的还有袁云,而在收到消息的当晚,袁云大醉一场,青儿在伺候他躺下休息时,只听见袁云喃喃念道:“英雄将逝。”</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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