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尘携带着一重巨力的铁爪离他脖颈动脉只有几厘米之时,龙格轻轻滑步,错身闪在一旁。
  云若尘再次扑击,速度更快,用力更猛,旋风顿时大作,气爆声连连炸起。
  一口气追击了二三百手,却连龙格影子都没能碰到,云若尘心下不由得微微荡起惊波:“这小子功力没我深厚,没胆正面迎战,不过身法倒着实奇妙。”
  满街的乡邻就看见巨大金砖铺就的街面上,两条人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浮光掠影,疾捷翩跹,让人眼花色动,大气难出。
  斗童完虐斗仙,世间还有比这更虚幻的吗?
  龙格无论体能还是精神感知都远非云若尘所及,此种情形无异于大人逗着小孩子嬉闹。
  大人游刃有余,能看到孩子的笨拙,但小孩全心投入,又岂能发觉任何不妥?
  十分钟后,云若尘掌爪扫得虎虎生风,却始终没能摸到人家寸缕半角,心中开始发虚叫苦。
  照此下去,何以了局?
  她忽然停下,满脸疑虑不定,“你不接招,如何分出胜败?我干脆也不动手,看你是不是要比禅定功夫!”
  龙格嘿嘿两声冷笑,“我若动手,有伤大雅;败你太易,反是无趣至极。能一睹小姐曼姿轻舞,才是小夫无上之幸。”
  云若尘气堵于胸,张口难言,挥掌又来取他。
  病狮捉兔,驽马逐鹿,再次上演。
  人群之中那个气得脸色苍白的少女,则已经忍不住流下了悲愤的泪水,低声哽咽自语,“天啊,这资质亘古未有,他要不是那个小淫童该有多好?实在叫人没法活啦......”
  半个钟头之后,云若尘无奈地停止了攻击,灰败无神,“好小贼,好好好好,我现在才明白,你原来是装猪吃象,故意要来拿捏我。”
  “废话!手不逗虫,虫不咬手,是你们不放过我,还是我找你?你现在是愿赌服输,还是再来抓我?”
  他心中雪亮,实力压倒对方的同时,大义和气势也得跟上,如此方能既胜其身,又摄其魂,再夺其魄,让她口服心服。
  他的应身可是有过地星第一陆军部队的上尉经历,深谙用兵之道呢。
  云若尘自然心知肚明,一切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踢到了铁板。
  抓人就抓人,干嘛要赌斗呢?
  完全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背,咎由自取啊。
  要继续斗下去,行将自取其辱;可就此罢手,难道真把自己输给这个人还没长全的小鬼头么?
  忽然,这少女情急之下妙计横生,道:“小淫童,我没赢你,可也没输嘛。”说着捡来一截干柴,运劲其上,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不过两米的圈子,“有种进来比过,依照擂台规矩,先出圈的人就算落败。三分钟为一局,三分钟之内不能奈何对方,便算平分秋色。”
  说完自己却无所事事地在圈内坐下来,一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赖皮样子。
  龙格走进圈子,却老大犯难。
  这妞不动手,难道说自己倒动手揍她么?
  她看清形势不来动手,是想求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