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到陈乔山,田源自然想跟对方好好聊聊。
国际市场鱼龙混杂,投机客遍地,各类消息满天飞,尤其是国际原油,见天嚷嚷着看穿大势的不少,但真正敢于下注豪赌的不多,在资本为王的期货市场,二八法则同样适用,能成功的只能是极少数,一着不慎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的也不是没有。
同为董系企业家之一的卢健,九十年代初曾在国际期货市场豪赌一把,一次投机,挣下了足够一辈子花用的财富,这在当时曾引起好一阵波澜。
正是那次投机,卢健一举完成财富积累,这也让他成为师兄弟里这十几年来过得最自在的,这一切田源都看在眼里。
如今陈乔山极有可能复制卢健的旧事,作为当年的见证者之一,田源难免会有几分好奇,他说道:“陈总,青山资本在鹏城也有业务?”
陈乔山道:“那倒没有,我是路过,借道去香港。”
“是嘛,那我们是同路人。”田源心头一动,没话找话随口就来了一句。
陈乔山当初的预测言犹在耳,国际原油价格接连突破历史高位,一切都被印证了,他选择这时候去香港,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两人只能算是点头之交,要是一见面就往投资上扯,未免有点交浅言深,田源只得捡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着,“陈总,你是南阳人?”
“邓州人。”南阳和邓州几十年的纠葛,作为一个地道的邓州人,陈乔山特意纠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徒劳,在外人眼里,南阳无疑要知名许多。
“我是开封人,咱们算是半个老乡。”田源套了句近乎。
开封和邓州两地差了七八百里,这老乡未免远了点,不过好歹是一个省的,陈乔山笑道:“田总,咱俩不仅是老乡,还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这话怎么说?”田源有些不明所以,两人一共就见了两次,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战友是从哪论的。
陈乔山把手头的杂志露了出来,这是刚在机场买的,封面标题极其显眼:天津一年丢失三千井盖,损失三百余万。
田源略显无奈地笑了,不用看内容,他已经明白了陈乔山的意思。
这几年关于井盖丢失的新闻很多,每次提起,豫省人必定被提及,搞得好像不偷井盖就活不下去似的,这种偏见的由来已经不可考,但很有时代气息,帽子实打实戴在豫省人的头上,洗都洗不脱。
“看来得抽时间去大街上搞搞副业,不然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豫省人。”田源很是配合地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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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倒是让两人的关系拉进不少。
两小时的航程,田源也不着急,聊了一阵闲话,这才问到正题,“陈总,你果然是慧眼如炬,上次说起原油的走势,我原本还没放在心上,结果最近油价连续突破历史高位,我算是见识了,陈总还真是年轻有为。”
“田总见笑了,你才是期货界的前辈,我一个后辈,班门弄斧两句,当不得什么。”陈乔山谦虚了一句,对于田源这一代企业家,他还是相当敬重的。
包括董系企业家在内,这帮人有一个特别的标签,92派企业家。
邓公92南巡之后,大批政府和科研院所的公职人员受此影响,纷纷辞职下海,这帮人成了国内第一批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者。
田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曾是国内最年轻的司局级干部,再如卢健,是琼州省内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陈总,你这次应该所获不菲吧?”田源半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卢健挣了一笔在当时堪称天文数字的财富,转身就跑到欧洲游山玩水晃荡了几年,最终在瑞士迷上了滑雪,还一滑就是一辈子,最终还搞起了专业的滑雪场。
不过在田源眼里,他那个师弟明显把做企业当成副业,更主要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爱好,不然燕京南山滑雪场的山背面就会对外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