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这家伙硬是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戴了三天的防毒面具,第四天终于撑不下去了,再戴下去脸上会出满疹子。
太热了,这特么也太热了,一风都不透哇。
不能用牛皮,得换一个透气性更好的,不然早晚会被热死。
能想到用木炭来过滤,说明格物学没白学。
不用说,这肯定是祖应元在上课的时候忍不住卖弄自己的学问才说出去的。
格物学的书稿就在书房,陈凌不相信祖应元会忍住不看。
他现在和马成都快被格物学给同化了。
只要没有他的课都会一脸沉迷的躲在树荫下写写画画,偶尔会找个铁球用力一扔,看看抛物线和直线到底会给铁球的下落速度造成怎样的影响。
陈凌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重量不同的两个铁球从同一个高度落下来,会同时着地。
马成成了他最好的学生,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不离左右。
祖应元语重心长的对马成说千万不要和陈凌学,那样只会误入歧途。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自己一样,让陈凌很郁闷。
你们说你们的,老实拿我做反面教材干什么?
我可是先知吶,你们学的格物学哪一样不是我绞尽脑汁抄过来的?
为了满足祖应元变态的学习热情,陈凌几乎都快把初打尽。
陈凌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帮穷凶极恶的造反派会不会躲在洪州,玄奇会出现在洪州,那么那些人就有同样的可能。
也不知道柴家的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比一个身手好,和丽的功夫够好吧,玄奇子更加的变态。
如果有可能,陈凌真的不想去招惹这伙人,有多远躲多远,一辈子碰不到才好。
可是现在和丽就在算学院,玄奇子这个女人又在玉儿的身边,想不见都不成。
自己大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和他们搀和到一起了?
自己没有宏图大志,觉得现在最好不过,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有钱花,还是大宋的一个六品官,虽然官位不高,但是胜在清闲呀。他本来就没想过当什么王公将相,那样的位置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能不能善终都不好说。
还是潇潇洒洒的做一个地主老财为好。
不会太引人注意,还能赚个闲钱,没有勾心斗角,算学院里面全都祖应元这样的一根筋。
你耍个心眼他都看不懂。
过几年再娶几个老婆,那日子真是太惬意了。
可是现在呢,和丽就像待在自己家一样在书房好奇的左逛又看,还时不时的拿起一本书看上两眼。
装什么文化人,这是算学基础,没有学过阿拉伯数字,根本就不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