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有意思!”
老人家不同于李承的嘲弄,而是喜上眉梢,看到最后连拍三声桌子,叫了三声好!!
“此文章骂的好啊,用词精准而多变,亦是十分押韵,文采飞扬,许多用词手法,和我推导出来还未发表的文法不谋而合,功底不错,此子大善!只是好像没有写完,按句法结构来说后面应该还有的,真是急煞人了”
“咦,这评语是混球写的?混球的笔迹,简直混球!”
老人家感叹完,看到李承写的狗屁不通的评语,顿感十分的羞愧,脸气的通红,这是有多无知啊,就这厮还好为人师。
于是拿起笔在李承写的狗屁不通的评语下面划了个波折号,又添上了一行评语。
“为人师者,乃为一学问人,做学问,教学问,而非善钻营之道,尔乃烂泥,把无知当做自信,真是有辱家门,有何面目再为师?吾甚为羞愧,不如辞也!”
大师的笔力雄厚,再加上怒气,几乎力透纸背,在紫檀的桌面上了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哼!”写完仍不解气,拿起自己的拐杖放在座子上压着这张a4纸,拂袖而去。
……
时间一晃而过,待到中午,李承上完课之后。
在走廊上,李承一边笑呵呵的和自己的得意学生吹嘘文采,一边想着中午去哪吃,满面春光,人老了就是喜欢弄的口舌之欲。
“小牧啊,最近你这首诗写的还可以啊,韵压的好,完全没有斧凿之功,我会向我家老头多多举荐你的,我家老头如果收你为弟子,那么你以后在文化界的份量你也可以想象的到了。”
“谢老师提携了,学生诚惶诚恐啊。”一个长得异常清秀的学生学着古人的样子朝着李承拱了拱手,有点恶作剧的笑。
“你个小兔崽子还跟我客气,哈哈,你也姓李,都是自家人了,五百年前定是本家。”李承欣慰的拍了拍了这个学生的肩膀,笑的欢畅。
这个学生衣服穿的破旧,但是脸上却颇多神彩,身为男人却长着一双丹凤眼,在京华大学也是风云人物,平日里脖子上总是喜欢挂一块玉佩。这玉佩,平日里藏在衣服里,鲜有拿出,李承却是见过,据说是一块战国古玉,雕琢的是一个仰天怒吼的飞龙,李承对古董不熟,也不知真假。
李承对学生一向严厉,但是对这叫小牧的学生却是颇为喜欢,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叫上这孩子,
正聊的开心,李承走近办公室,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根看着熟悉的拐棍时,愣了一下,再看,顿时想起这是老爹的拐棍,惊呼一声不好。
李承急步走到办公桌桌前,才发现拐棍下压着一张纸,正是他上午指点江山般评点过的楚辞。李承拿起纸上的评语时,整个人如遭电击,直接愣住了,老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李承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能在京华系混到老大,有很大部分是沾了老爹的光,谁都要给他老爹几分薄面,毕竟大师少有。
老爹让他辞了职务,他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他只是有些不明所以,联想一番,忽然懂了,这楚辞上他没见过的认为胡乱拼凑的语法竟然是对的,让老爹大发雷霆。
“文松害我啊!”李承苦着一张脸,瘫坐在了办公椅上,已经想好了去负荆请罪了。
李承颓然的姿态让跟在身后的小牧大为疑惑,好奇的朝纸上看了一眼,看过之后顿时满脸的玩味,只是这行文手法看着颇为熟悉,让他想起了故人。
……
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市正在给学生分析作文题的张文松忽然频频打喷嚏,笑叹着到底是谁在牵挂着他,定是某个美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笑。
满堂的哄笑声中,只有两个人没有笑,一个人是何小薇,她在想着什么事情,出神了。
第二个是张放放,作为张文松的儿子,一点也不觉的老爸的话好笑,老妈定要打死这不正经的老爹,而他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在看着何小薇,亦是出神。
“哈……梯!”
而正在医院打水给姥爷洗脸的白泽也大大的打了声喷嚏,心有所感,觉的是不是染了风寒了,他这样的人,可不会有某人会牵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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