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尔来说,“亲人”一词有着复杂的含义。
既是最危险敌人的同义词,也是等同于庇护者,偶尔还是冷漠的旁观者。
4岁时被排行第二的兄长冷不防推下楼梯,留下至今仍未能消除的裂伤;5岁时被长兄用棍棒打伤头部,御医们有的说时从高处坠落,有的说是被花坛砖头砸膜上闪过蜘蛛的身影,不远处,一只白毛小猴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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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正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透过使魔之眼,米莱迪看见黑衣男人拐过一条小巷,一辆马车正等着他,车门打开,男人把一个袋子递了过去,一双漂亮的、不停挣扎的童鞋露出袋口。
此刻的米莱迪身穿深红色长裙靠坐在一张大床上,那件用金线描绘出玫瑰图案的衣服拿去给真正的王族女性穿都不会显得寒酸,披在米莱迪丰腴的身体上,平添一份雍容华贵。在军队取缔娼妓的如今,穿着这种招摇的衣服是不可能进出军营的,但如果是某个贵族高官的情妇则另当别论。
背后传来深沉的鼾声,被米莱迪熟稔的技巧榨干精力的男人一动不动,浑然不觉枕边人正在启动魔法。
慢慢端起酒杯,女间谍将舌尖伸进白兰地里搅拌起来,做出这个风情万种的动作时,米莱迪的脑中再度浮现出黎塞留的面孔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