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这个年代大多数家庭一般,这是一幢普通的一层老式砖木结构房屋,人字形屋顶覆着青黑色的小瓦片,在初春宁静的月光下丝毫没有反光。
这房屋占地面积不算小,左右前后中规中矩地排列着四间一样大小约有近二十平米的长方形房间,中间是一个约有二十五到三十平米的堂屋,官话称这堂屋为客厅。
这家房主姓严,祖上家境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算殷实,改朝换代前,严家老爷子的职业是个帐房先生,勉强能挤入上流社会的最下层,这帐房先生嘛,当然是给有钱人打工管帐的职业,因此当时严老爷子收入在当地是算不错的,那时算是大钱的银币,也存下不少,所以才能置下了这不小的房地产,留给子孙后代。
月光下的严家大房子后面,是一个约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小院子,出得后门,靠房一边,左边墙下是一个小猪屋,右边墙下有一个小花圃,天色已至子时,夜深人静,猪也睡着了,小花圃中惊喜舒展小芽的花草们贪婪地呼吸着子夜的清新空气,突然,小猪屋里的半大母猪猛地睁开了它那双小眼睛,这种整天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本没有多少智慧可言的痴肥生物,一双小眼睛中却是闪着惊惧的神采!
小猪屋外,微微带着暖湿意的春风依旧轻轻地吹着,初绽嫩芽的花草无知无觉地轻摇,一轮弯月高悬在晴空中,隐约可见一道光华一划而过,半大母猪的惊惧之色更浓重了,这痴肥生物甚至惊慌得跳了起来,在小猪屋中烦躁不安。
小猪屋与小花圃对面隔着三四米远,后院的边缘处,两角落各生有一棵大槐树,这时,小猪屋对着那角的大槐树下边,突然从根部处冒出一团黑气,在原地悬停了几秒后,如逃难般,簌地射向严宅后门,如若无物般穿门而过,半大母猪发出一声惊厉的嚎叫,随即两只小眼睛一翻,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