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点小事,不值当跟妻子对着来。
听说程大胡子又来了,罗士信不由大乐,昨天喝酒的时候就看的出来,程大郎心不在焉,是有话要说。
喝完了却屁都没放一个,罗士信还就不给他台阶,准定是又有什么为难事要求到他的头上,却落不下那个脸。
上次入宫见驾那事就弄的有些别扭,还来相求,程知节可是好大的一张脸。
还带着女儿过来的?是怕再挨揍吗?
罗士信穿戴好衣服,若是程大郎独自一人,那自然是要拉过来练练的,可程大娘在旁边,总需给老程留点脸面。
见面的地方在前院一间偏厅,罗士信今天还要去王泽那里拜会,若是程大胡子没什么事的话,他打算尽快把人打发走。
见了父女两个,罗士信便道:“昨日不才饮过酒,这一大早的怎的又来了?不是俺说你啊,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去了一趟吐蕃,是把胆子落在那了还是怎的?”
程大胡子向来不要脸,可在女儿面前他还是要脸的,琢磨了一下也不跟罗士信再打擂台,只是说道:“俺是有事想跟三郎商量一下,就怕三郎不答应啊。”
得,又耍上心眼了。
程金珠在旁边听的浑身不自在,别说女儿家脸皮薄,就算厚实这会也留不得了,“三叔,您与阿爷说话,我去瞧瞧婶娘。”
罗士信瞧了瞧程大胡子,又看了看程金珠,点头笑道:“去吧去吧,你婶娘正忙着呢,你去正好给她帮个手。”
转头还不忘嘲笑程大胡子,“瞧你不怎么样个人,却生了个好女儿,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俺跟你说啊,激将法没用,不说什么事就赶紧滚蛋,俺这还要出门呢,没工夫跟你闲聊。”
老程狠狠抓了抓大胡子,对于罗士信阴阳怪气的腔调,他现在基本上也已免疫,就像罗士信对他知根知底,从来不为他的表象所惑是一个道理。
于是只得挤出几许讨好的笑容,“你也说了,俺生了个好女儿,是不是觉着俺家金珠不错?”
罗士信点点头,接着就觉着不太对劲,想了想勐的瞪大眼珠子,面容也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的狞恶。
当时就吓了程大胡子一跳,心说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说着说着就跟俺翻脸?
只听罗士信咬着牙道:“好你个程咬金,不是想卖女求荣吧,把俺当了什么人?看俺不拧下你的狗头”
程大胡子一听就知道是话说拧了,可脸色当时也黑了下来,曾的站起身怒道:“少跟俺张牙舞爪的,还想惦记俺家女儿,无耻之尤。”
两个山东人一言不合,怒火就上了头,拉开架势就在厅堂里干上了,可见两人之间没什么信任可言,只不过早年结下的交情勉强还在罢了。
咣咣咣,拳脚相加,两个人斗的兴起,纠缠几番,最终还是罗士信力大,揪住程大胡子的衣襟将其放翻在地,骑到他的身上就是几拳,打的老程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