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爷子心脏一震,嘴唇动了动才干巴巴地道:“我逼你经商,那都是为了你好,怎么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
翟胤北笑了,笑完后他没有接翟老爷子的话,而是继续道:“爷爷,这么多年了,你除了逼迫我您认为正确的事情和拿我当工具替您报恩,您还对我做过什么?”
翟老爷子哑口无言。
翟胤北直接站起身:“当年您想让父亲娶乔云兰,若不是乔云兰自己要嫁给靳纪安,恐怕父亲和母亲也早就被迫分离。现如今,我这个孙子的终身大事和深切感受,还比不上乔老爷子的那点喜怒。您从未想过,您已经为了乔家、靳家做了这么多,您也可以为了您孙子的终身大事和感受而豁出去一回。在这桩婚事里,您从未试着去替我回绝过!从未!”
翟老爷子的嘴巴张了张,最后站起身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后才说出话来:“他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让他不顺心?”
都到此时了,翟老爷子依旧如此迂腐而刻板,翟胤北再不想多说,起身离开时只说了一句:“爷爷,我既然肯拿那栋别墅做赔礼,您应该知道我要退婚的决心。但如果到最后我被逼无奈仍旧得娶靳雪乔,我就再没有你这个爷爷。”
翟老爷子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相信翟胤北竟突然变得如此忤逆。他根本不知,翟胤北这些年在他的逼迫和操控下,被压抑的情绪到底有多重。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
人到底是老了,又被翟胤北这样“大逆不道”的教训了一通,翟老爷子慌慌忙忙起身,颤颤巍巍地追了出去。
等他追到的时候,翟胤北已经坐进了车子后座。
翟老爷子捏了捏拳,最后还是弯下腰去,叩了叩车窗。
过了几秒,车窗到底是降下了。但翟胤北没有转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