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虞晚音扶着元景善在沙发上坐下后,自己则看了眼正在房间里忙碌的清洁员,想了想后才提着包包站起身,寻了个要给元景善拿毛巾擦脸的由头,在卫生间将那张沾了自己和高特助指纹的房卡,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没过一会儿,虞晚音捏着湿毛巾出来:“景善,你妆都哭花了,这里没有卸妆产品,你先将着清理一下。撄”
元景善接过毛巾:“虞小姐,你说元书怎么那么贱呢。自己明明傍上了楼郁霆,还要别的男人为她打架。”
虞晚音微微一愣:只是今晚这样的程度,元景善便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么?
见虞晚音不说话,元景善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低下头,用毛巾轻轻蘸眼角。
“书书年纪小,又混迹在三纲五常都混乱的娱乐圈,有时候对于男女关系的尺度把握,也许是有些问题。”虞晚音似乎是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太赞同她的行事方法,但是她也算我半个妹妹,忍让包容便好了。”
元景善看了眼虞晚音一脸无奈但唇角含笑的模样,突然有点分不清她究竟对元书是个什么态度。
皱了皱眉,元景善很识相地没再说话。
虞晚音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主动替她擦脸上脏污的地方:“不过景善,顾小公子今晚好像受伤了,这种时候,你倒应该按耐住性子,抓住机会主动陪他去医院检查。”
元景善本来还因为虞晚音突然的动作有些尴尬,此时听她这么说,突然愣了愣,懊恼情绪陡然而生偿。
“我知道你心疼他在乎他,可既然是心疼是在乎,不该用闹脾气的方式表现出来。即便是你自己,在受伤、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希望拥有的也是温柔细腻的体贴和在乎,而不是大吼大叫和责怪。”虞晚音温柔地笑了笑,“不过我也是旁观者清,景善你还是要自己拿捏尺度。”
元景善咽了咽口水,想起顾原满手是血,自己心里虽然心疼他但却只顾着质问他的场景,后悔不已,忙起身去了卫生间:“虞小姐,我去整理一下。”
虞晚音点点头,见清洁员也进入到卧室后,她快速地将那张用餐巾纸包着的房卡拿出来,弯腰塞进了沙发底下。
这张房卡,是之前她与楼郁霆到这家酒店开项目提案的视频会议时,楼郁霆当时忘了一份资料,但视频会议开始在即,便吩咐自己的秘书去房间拿。而楼郁霆的秘书刚好要去接一位同来开会的公司高层,陆佳珂便主动提出帮忙。
而陆佳珂当时到楼郁霆的套房后,心念一动,便将房间里闲置的一张房卡一并带走了,并在事后给了虞晚音。
虞晚音当时其实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楼郁霆似乎从未在这间套房过夜,要么是回有元书在的楼家老宅,要么是在公司办公室。却没想到,这张房卡在今天能派上这样的用场。看来,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
往后,楼郁霆若是要查,也绝不会记得这样一件曲折蜿蜒的小事,更无从调查。
因为事关法国富商,楼郁霆若是强硬追究,只会因为元书而损失重要资源。虞晚音不相信,老是出变故的元书不会让正在拓展商业帝国、野心极强的楼郁霆生出厌烦之心。
若是楼郁霆顾及到这一点、或者说元书要替楼郁霆考虑而不让深入追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她能高枕无忧,元书也只有吃了这个哑巴亏,总算是出了口气。
今天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除了她安排过去找高特助送皮草的小姑娘,再没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与她虞晚音有关。只是,这位她为了维持名媛良好形象而一直资助着的小姑娘,会是个问题。不过,也无太大关系,明天一早寻个理由,让她回国外所读的学校便好了。
再则,那件皮草根本不是她虞晚音的。
若高特助说起陆佳珂,其实真正的陆佳珂此时却并不在燕城,而在外省……另外,当时高特助为什么要进有元书在的套房、又是怎么顺利进去的,只要这张房卡消失在沙发底下,这整件事情只能是一笔糊涂账。让外界去猜、让流言去传便好。
虞晚音水眸轻眯了眯,打量着这还没收拾好的狼藉房间,还是有些惋惜:如果高特助能够真的强了元书,也不算白白挨揍。
元景善跟清洁员要了酒店备好的卸妆产品洗了脸出来,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匆匆地跟虞晚音说了声,便走了。
虞晚音看着元景善挺着肚子的卑微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顾原都已经那样厌恶她,这时候她赶过去,无论态度再好,顾原估计也只会更加厌恶她而已。
只要顾原和元景善的矛盾越深,有元景善对元书的恨意在前道上搁着,她虞晚音多多少少也能少费点心思。
而且,顾原这么冲动地揍了法国富商的特助,顾氏与法国富商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往后顾氏想要跟这位富商圈子里的关系合作,恐怕是很难。
清洁员在这时候从卧室出来,见虞晚音还没走,先是疑惑,随即恭敬地对她打了声招呼。
虞晚音捏着手包从沙发上站起来,宝蓝色的礼服长裙衬得她脸上的神采越发地光彩照人,她对清洁员回以一笑,款款走了。
只是,虞晚音以为她今晚打了一手好牌,却不知这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
楼郁霆刚带着元书进入酒店方新安排的套房,外面有人敲门。
楼郁霆不悦地拧了拧眉,还是将门打开。
身材高大的翟胤北单手抱着个孩子,神情轮廓皆冷硬无澜的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