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楼郁霆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再转身来看元书。
尽管是此刻,他依旧身姿笔挺、眸色幽深,半点没有面临“东窗事发”后的狼狈与慌乱。
他刚才其实是在她去而复返的最初,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看到她的映影、察觉到她站在他身后的……她既然已经看到,那便索性让她看。
他后来之所以做出那个盖上笔记本的动作,不过是他突然察觉到,这个被有心人放出来的视频,接下来出现的画面,很有可能是作为新郎的顾原发现新娘元书不见,仓惶而焦急地追出来的模样。而他,不想让元书知道顾原在乎过她的这一事实。
尽管他这样做于事无补,毕竟这个视频元书迟早会在其他地方看到。但在当时,他是下意识地那么做了。
而此时的元书,视线还停留在那已经被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上。她静静地站在那儿,让人无法从她脸上看出半点情绪偿。
绝对的死寂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楼郁霆抬手扯松了领带,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向元书。
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元书突然从电脑上抽回视线的同时,快速地往后退了几步。
楼郁霆的双眼蓦地紧紧敛起,但脚下的步子只微微顿了顿更快地走向她,不由分说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元书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然后她便任由着自己的手被他扣着,低着头沉默。
她不跟他吵不跟他闹,不发脾气不反抗也不对这真相表态,只是低着头沉默。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郁霆这一辈子都不曾真正怕过、慌过,除了此刻。
男人的劣性因子被这无法掌控的局面弄得滋滋沸生,他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渐渐加力。哪怕是她被他捏得受不了,叫叫痛也好。
但即便是楼郁霆自己都觉得只要他再加点力气,元书细白的手腕要被他捏断了,元书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楼郁霆闭了闭眼睛,将她的手腕松开了。倒不是他认输了,他只是怕她太痛。
元书在他松开她的手腕的下一秒,转身想要离开。
“元书!”楼郁霆近乎狂躁地叫了她的名字,同时紧走一步向前,直接扣住了她的细腰!
许是他这次用的力气真的过大了,元书身子一缩,低低地闷哼了声。
楼郁霆拧了拧眉,微微松了些力道,而后半搂半抱地将她带到办公桌边,强制性地将她放到办公桌上坐下了。
从元书能坐稳开始,他便习惯了这样抱她。从前从未觉得费力,现在做来依然轻而易举。
为防止她跳桌逃跑,楼郁霆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她腿间的空间后,又将她双腿往自己身体两侧一拉,使她抵着自己的身子。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半点不温柔,霸道而强势。
即使是这样暧昧至极的姿势,元书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楼郁霆咬了咬牙,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元书的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无法辨别情绪,而楼郁霆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下,声音微哑地咬出几个字:“小书,说话!”
元书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攀住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将其推开,这才慢慢弯唇:“你只手遮天,如果还想听什么,知会我一声便好,又何必这样动气呢?”
楼郁霆墨眉紧敛:在元书沉默时,他也异想天开过,对于这个真相,也许元书会像对待楼永恩那件事一样淡然甚至是…理解。但元书的性子摆在那儿,异想天开只能是异想天开。
元书以手撑在楼郁霆的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但怎么可能推得动。
非但没推动,楼郁霆还将她作乱的一只手给握进了掌心。
元书原本压抑着的怒气因为他一再的强势行为一下子翻涌了出来。
她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仍旧扯出点笑意:“你毁我的事业前程,让我颠沛流离了4年!你毁了我的婚礼让我当众落魄不堪、被记者围攻、被民唾弃!”
“看着我在婚礼上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姐姐同时背叛,再看着我眼巴巴地贴上你、在你面前摇尾乞怜,看着我傻兮兮地对你心存各种感激……楼郁霆先生,让我挫骨扬灰一次还不够是不是?不管是4年前还是现在,玩弄我于鼓掌之间也很过瘾对不对?”
楼郁霆凝着她的眼睛,思量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要是觉得生气,不要再笑了。我站在你面前,你有很多发泄的方式可以选择。”
元书偏将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在楼先生的眼里不过蝼蚁般存在,我怎么敢。我消失了4年却依然像个蠢货一样落入你的算计,我要是再得罪你,我的这条小命还要不要?”
果然,在她眼里,他只是在算计她……而已。
在这种时候,他越解释,她只越会觉得他在掩饰。何况,他本不擅长做解释那种事情,他更擅长在元书生气的时候,怎么将战火削减得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