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听了这话,也是即刻警醒了起来,擦了眼的泪水,看着魏明煦紧紧皱起的眉头,她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好。
而冷家的小辈,也都要考三年之后的恩科举,方有机会入朝为官。
只怕这三年,魏延显会很难熬,朝廷也会有一边倒的趋势。
魏明煦道:“如今京杭运河修整了起来,能够通船,他们哪怕要来,也能平稳些,你不必担忧。”
魏明煦却不以为然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好容易应祥辞了摄政王的身份,在杭州过两天安生日子,又教他回这泥潭来做什么?
这一回,虽然险,却也是对他的一种磨练,若是能安然度过,将来,没有什么再能动摇他的了。而至于你哥哥,有我在,你放心。”
魏明煦笑道:“冷家的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为了道真,为了永安郡主,否则,我才懒得多管那些闲事。”
魏明煦闻言诧异,好半晌才道:“或许吧。有山水风景如许,佳人在侧,那些繁琐的朝政,交给喜欢它的人吧。”
这是他心里的结,是他此生最放不下的情。
如今在家里,也不用什么先生师傅,从琴棋书画,到治武功,魏明煦一一手把手地教疏哥儿,心眼,都只有他一人。只是毕竟身为人父,有时爱之深,责之切,瞧着疏哥儿略有些不进,心便有不满,对林芷萱道:“好在我没有替他争下那天下,瞧他这个样子,延显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