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很明显地感觉到今日到来的这几个少年对他有些成见。
听人说起他们几人之后在许家客舍的表现也不像是人品有大问题的因何惊扰了他的毛驴却不肯好好道歉,还管他叫“劳什子罗三郎”。
不过他们有成见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罗用也懒得追究问题的根源在哪里。难道别人对他有成见,对他无理傲慢,他还得好言好语低声下去凑过去与人解释?想得美!
看他不爽就让他们不爽着呗他才懒得给这些小毛头当解语花。想给他找事?那就让他们试试看嘛。
结果第二天下午罗用过去许家客舍给人讲课的时候打眼往厅堂里一瞧。
呦,那几位也在呢。这脸皮也是挺厚的。
白以茅这时候也是比较老实的只低头垂眼瞧着自己桌面上那块约莫一尺宽半尺长的小黑板,并不与罗用对视。
他二叔也说了,之后的日子,就让他们好好留在这里学习算术,那罗三郎若是还在生气就叫他们好生赔礼一直赔到对方不生气了为止,如若不成就让他们带上一封自己的亲笔信回去长安城,那信里头会写一些什么内容这几个小毛孩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今日倒是多了几个新人。”罗用在炕头上专门为他空出来的最好的那个位置上坐下,笑眯眯说道。
“”白以茅觉着,这棺材板儿明显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
“今日新来这几人不知算术基础如何,可跟得上?”罗用笑眯眯问道。
“跟得上。”白以茅心道,形势比人强,耶耶我且忍了你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