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如同一块块衔接而成的彩色玻璃瓦,浓金色与淡碧色在湖面上交相辉映,将我和赢黎、海伦娜、贝姬四个人的影子在码头上拉的很长。
四野里的天色已经变暗,环形的马扎罗山峰开始出现大片的阴影。
与赢黎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从指尖悄悄溜走。
和赢黎坐在未央湖畔的码头上,一起聊了很多关于历练中的故事。
我提及在耶罗位面上杀了很多蛛人战士,并且在特鲁姆据点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赢黎双手捧在胸口,珍珠一样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红润的嘴唇,神情紧张地将故事听完,然后一只手按在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神态之中有种难以言表的关心,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与美的气息,纵使相貌普通,但是却让人感觉无比的舒服。
与赢黎坐在一起,会觉得非常的轻松。
海伦娜脸上写满了崇拜,她那从夜空繁星一样璀璨的眼眸中闪烁着盈盈微光,带着淡淡的微笑,抱着我的一只手臂,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身体散发着醉人的馨香。
坐在最远位置的贝姬,则一脸向往地望着我说:“尼布鲁族蛛人天生力大无穷,每一位蛛人战士的实力都等同于帝国最优秀的重装骑兵,快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狩到他们的?”
我向她们描述着我的战斗过程:“我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同伴,力大无穷的牛头人鲁卡,战技超凡的兽人女战士卡兰措,带着一群勇敢的兽人战士,遇到小股的蛛人战士,我们就先用冰系魔法将他们冻结在原地,然后逐个击破,遇见大部队地蛛人战士,我们就将他们引到尘泥沼泽里面去。”
贝姬眨着眼睛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中露出无限向往之色说:“好想去耶罗位面,亲眼见识一下那些凶猛的蛛人战士。”
随后又好奇地追问:“都说从北境省份走出来的勇士,无论是骑士还是法师,都是经验丰富的魔人,那吉嘉,你在这一个月中,究竟杀掉多少蛛人战士?”
我说:“哦,应该有一千多吧!”
“”
一下子,四周变得瞬间安静了,赢黎、海伦娜、贝姬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我,一脸惊讶。
“吹牛!”贝姬是第一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吐出了两个字。
赢黎也是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她想听我述说关于耶罗位面更多的故事,至于这些杀蛛人的数量有多少水分,丝毫不在意。
我转眼看向海伦娜,海伦娜笑眯眯地看着我,连忙对我说:“我是相信你的啦,吉嘉是位最优秀的魔法师,带着扈从在耶罗位面上杀了相当于两支重甲骑士团的蛛人战士。”
海伦娜也是不太相信,但是她却非常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贝姬的眼睛瞟向别处,干笑两声,说:“呵呵,是一千名蛛人战士吗?该不会只是一千名当地的土著人?”
“不相信就算了。”我没有辩解,转过头问赢黎:“苏呢,她还好吧?”
赢黎捋了捋被湖风吹散的头发,对我说:“她被索拉學者找回坎贝拉疗养院去了,最近疗养院那边人满为患,而且很多疗养院的治疗师们都去了前线,现在疗养院那边缺少人手,索拉學者的一个助手天天守在我家门口,就为了苏历练归来,能第一时间将她找回疗养院去。”
说完,她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像是看到了索拉學者脸上露出的无奈。
能够将一名擅长治疗术的大祭司學者逼得这么窘迫,也算是殊为不易的事情。
看起来疗养院的情形也一定是不容乐观,治疗师人手大量流失,让这座战职者的疗养院陷入半瘫痪状态。
于是,我问赢黎:“疗养院那边的治疗师人手不足吗?他们那边的各系治疗师不是挺多的么?”
赢黎好像对于那座疗养院很熟,也许她家族中有长辈和索拉學者是至交,才会对坎贝尔疗养院这么了解。
水有些变凉了,赢黎将伸进湖水里的白玉般的脚趾抽离水面,一旁的海伦娜蹲下身子将赢黎湿漉漉的脚趾擦干,裹上一声白净的丝袜,套上她那双长筒鹿皮靴。
赢黎从码头边上站起来,对我说:“现在可比不了之前,有的治疗师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魔晶报酬,有的治疗师则是为了偿还以前欠下的人情,有的治疗师则是纯粹为了救治战场上的伤者,有些则是为了突破困顿已久的瓶颈,想要在万千伤者之间寻找晋级的契机,反正各种理由之下,离开坎贝尔疗养院的治疗师们已经有半数以上,这样一来,直接导致了疗养院方面失去为伤者提供基本治疗的能力。”
她扭头看了看路边的魔法篷车,黑色的篷车边缘被夕阳的霞光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赢黎眨了眨眼睛,对我说:“我们该回去了。”
贝姬和海伦娜也纷纷站起来,跟在赢黎的身后向路边的魔法篷车走去。
我拎着短靴,追在赢黎的身后,对问道:“你们的位面历练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
赢黎轻快地说:“还好啦,比起你的经历,肯定要少很多新奇与有趣的事,但是也有过一些惊险,我们杀了一些魔兽,有一次杀一只二级魔兽的时候,要不是苏在关键时候使用了黑暗魔法,也许我大家都会在历练中受伤。”
我不禁有点担心苏,于是问道:“苏的黑魔法,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
“没有吧,我们即使在历练的时候,也很小心的,放心啦!”赢黎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