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福薄,无缘聆听傅学政教诲,更未进入傅学政门楣。”
刘子谦偷偷用眼睛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端坐上首的傅举人,儒家讲究纲常。对师徒关系更是重视,不夸张的说,师徒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是荣辱一共的。
子不教,师之惰。
按照大乾律令,学生犯错,老师也要跟着受罚。
纵然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冒认师门,低眉顺眼有些讪讪的说道。
“晚生福薄,无缘聆听傅学政教诲,更未进入傅学政门楣。”
“汝参加诗会,可有邀约?”
司徒刑看着面色仓皇,眼睛里有求饶神色的刘子谦,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是沽名钓誉的楚霸王,自然不会做出那种放虎归山,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刘子谦就是一条毒蛇,不把他彻底打死,时刻要防备他的暗算反扑。
“无!”
刘子谦既非功名在身,又不是有名的商贾豪族,怎么可能获得邀请,他能够进入诗会,全是因为李承泽的关系。
“汝既非官身,又无功名,非座师弟子,更不认识朝凭空落下。
文庙中的孔丘圣像陡然射出一道白光,象征着文道的诸子在白光中显现。
法家弟子最善借势,他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段,将孔圣,朝廷法度搬出,瞬间将两人的矛盾,上升到了士族阶级和平民阶级矛盾。
在司徒刑的刻意引导下,在场秀才看向刘子谦的眼神都发生了微妙变化。
“你!”
刘子谦被司徒刑的气势所夺,面目呆滞,最后一声断喝更好似在他耳边响起一声炸雷,肝胆俱碎,身形不由的倒退,一个没有站稳,跌倒在地,就连头上的文士巾掉落都没有发现。
看着一身狼狈的刘子谦,还有沉默不言的李承泽。
曾经被刘子谦仗势欺过的文人,无不抚掌大笑,眼睛里充满了戏谑。
“真是斯文扫地,一身犬骨。”
“不过是一介白衣,安敢如此放肆!”
黄子澄一脚踹开眼前的文案,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劈掉桌角,站起身形怒声喝道。
“岂有此理,汝安敢如此放肆,眼中可有圣人,可有王法?”
“岂有此理,不过是一个白丁,竟然敢妄图攻讦青衣,真是岂有此理。”
“汝不过是卑贱的商贾之子,安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