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男发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的经验,一边烤蟾蜍一边教育胖子说:“有毒的是头部的囊腺,去掉了就没事,跟吃毒蛇一个道理。”
这个常识其实我们都懂,不过这玩艺儿长得太碜人,让人看着都没有食欲。不过这么久没吃过热乎的东西,犹其还是荤腥,也顾不得了。
胖子挨近几步,眼巴巴地望着滋滋冒烟的肉块,恨不得马上把它抢到手里。
郭胜男看见胖子的馋样,微微一笑,等蟾蜍烤出香味,伸手递给了他。这家伙也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不管东西熟没熟,一口就咬了下去,烫得直咧嘴。
郭胜男悠悠地说:“小唐,这把刀刚刚小杜用来割了尸体,我没洗。”
“哇”地一声,胖子立马吐了。将蟾蜍远远扔开,指着郭胜男呲牙咧嘴了半天,说:“你怎么不早说?”
郭胜男好整以暇地在火上烧着刀子消毒,说:“好了,现在干净了。”
胖子翻着白眼差点暴走。
既然这家伙有当小白鼠的自觉,我和郭胜男当然乐享其成啦。蟾蜍这东西这里随处可见,每人两只下肚,总算缓过劲来。
骗过五脏庙,大家都很自觉地轮流睡觉。睡到半夜,我正做梦在饭店里大鱼大肉呢,感觉有人使劲地推我。“小杜,醒醒,快醒醒!”
我睁眼一看,是郭胜男。
“怎么啦?”我睡眼惺忪地问道。
“外面两拨朱雀在打架,有好一会儿了。”
朱雀打架?这些东西居然也会窝里斗?
靠近洞口,透过缝隙往外张望,月色朦胧,只见远处隐隐绰绰好大两团黑影,犹如龙卷风似的不停变幻,时不时剧烈碰撞,却无声无息。
我回头看了眼郭胜男,说:“它们这样有多久了?”
郭胜男说:“不知道,刚刚还在更远的地方,现在正往这边过来。”
我紧张地说:“叫醒胖子,用布塞住耳朵,以免被殃及池鱼。”说着,我果断撕下衣襟,卷成两团,牢牢塞住耳朵。
胖子被郭胜男叫醒,这家伙凑到洞口往外一看,立马明白事态严重。保命这事不用提醒他,这方面的天份胖子堪称高手。只见他动作迅速,一分钟之内,不但用布条塞住了耳朵,连脑袋也用上衣整个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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