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乱说,也许这是个衣冠冢或者疑冢。”
二狗一心要找什么帛书,倒没管这个,还在那儿尽心尽力地掏摸。只是帛书这玩艺儿不易保存,就是瓮里有,也早就成了渣了。
二狗不甘心,又拿铲子在瓮边挖掘,想要找找有没有别的藏东西的空间。挖了一会儿,果然挖到了样东西。这东西体积还不小,等扒开土一看,却是一张巨大的龟壳。
胖子说:“怎么会有龟壳?那东西是乌龟变的?长得也不像嘛。”
我想了一下说:“王得宝不是说这墓里有山龟么?看来那些血液不一定是人血,可能是龟血。这山龟被那东西控制住了,专门给它提供新鲜血液。”
胖子这货不识相,打破沙锅问到底,说:“那东西包在茧子里,外面又有青铜瓮,怎么取龟血?”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个天蛾人。这种瓮一般上面都有洞,据说是供里面的死人魂魄出入,孔洞那里有机关也说不定。”说着,我扬声喊道:“二狗,别挖了,这墓里没找着东西,我们改天换一个再找。”
二狗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地停了手。
这时候天光已经微亮,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出来了,真正的青天白日,我们不走也不行了。收拾好工具,带着锈得几乎看不出样子青铜剑和铠甲残片,外加一个鬼眼瓮盖,灰溜溜地下坡。
二狗情绪不高,忙活了半天,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连挖的是不是黑腰墓也确定不了,还闹了满腹的疑窦。
胖子顾不得受伤,一个人扛着那个上百斤重的青铜瓮盖,倒是走得兴高采烈,要是那个青铜瓮拿得动的话,他一准也不会放过。饶是这样,他口里还连称可惜。看这样子,要是那瓮是黄金的话,这小子准得整个儿扛着走。
我内心有点怵那个鬼眼,跟他说:“一个盖子也没什么价值,那叫残器,丢那里算了,拿着累赘,出货的话也不好出,不值当。”
胖子理直气壮,说:“蚊子肉也是肉,辛辛苦苦了半天,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吧?”
安全下了山,一路上倒也没碰到异状,别说什么金毛犼天蛾人落花洞女了,连鬼影都没看到半个。二狗没驾照,我怕自己精神仍然有异,没敢开车。胖子身上还疼着,但他应该是我们当中最正常清醒的一个,我硬是安排他开车。
胖子边开车边还挺委屈,说:“哥们,我是伤员哎,受伤了你没看见?”
趁着这个空档,我将刚才我们遇到的怪事跟胖子说了说,早晚要让他知道,免得他不死心,找人来取这个邪性的瓮。
胖子根本不信,说:“疯子你就忽悠吧,没挖着值钱的东西就算了,也不用瞎编故事来哄我吧?”说着,他斜眼看着我跟二狗的湿衣服,怪笑道:“下雨?这地方根本连虫子都没撒尿,也不知道掉哪个山沟沟里了,弄了这么一身水。我们都是兄弟,别死要面子,你就是说给那东西吓尿弄湿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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