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间不早,胖子早过来晃悠了二遍,浑没把望风这茬当回事。我知道这小子其实是惦记着想要看看挖到了什么宝贝,也没跟他说明白鬼眼这回事,省得又生事端。不过他来这晃得我都烦了,第三次来的时候,他同我一起趴在盗洞上往里看二狗清理,说:“疯子,这大家伙里不知道藏着什么好宝贝?我也下去看看。”说着,不知是失足了还是猴急,居然失了重心,一头就往洞里边栽了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衣带,硬是把他给拉住了。
饶是这样,洞口的泥土“哗啦”塌了一大块,砸得二狗满头满脸,还好没引起大的塌方。
二狗抬起头,不满地喊道:“小杜你干什么呢?这覆土有点松,小心点。”
二狗见不着上面的情况,当然不知道是胖子干的好事,不过干活的时候他是大爷,我们都是外行,被他说上两句,总不成浪费时间跟他去分辨吧?
我有气没处撒,板着脸跟胖子说:“胖子,你tm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从这掉下去,十几米深,你脑袋有那个青铜瓮硬啊?别在这添乱,该干嘛干嘛去!”
胖子有点委屈,说:“我这不是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嘛,失足谁没有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转过头没理他,这货口里唠唠叨叨,不情不愿地回去继续当他的小白杨去了。
二狗清理了掉下去的泥土,也没多耽搁,直接起起瓮盖,等秽气散净,探头向瓮内望去。
手电光中,只见瓮内浸了半瓮暗红色的液体,虽然年深日久,但仍未干涸,液体当中,有一大团奇怪的暗红色的东西,微微晃动,似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
离着十多米,我看不清楚瓮内情况,问道:“二狗,那是什么?”
二狗仿佛傻了一样,不言不动,毫无反应。
忽然,万簌俱静中,“呯”地一声枪响,这枪声黑暗中传过来,惊得宿鸟一阵乱飞,四散而逃。我吓了一跳,纵声叫道:“胖子,怎么回事?”
胖子断断续续地声音传过来:“疯子,快跑,不要管我,快跑。”
自认识胖子以来,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不要管我之类的话,他虽然表面上表现的胆怯猥琐,性子却绝不是个怕事的主,听他的声音,应该是遇到了绝对不同寻常的危险,如果是普通的事情,他自己不能应付的话,早就跑过来同我们汇合了,只有极度的危险和恐怖,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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