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朱长青仔细想着,越想越觉得这一招高明,如果他没有嫌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也不会因为职务被免心中慌乱从而露出破绽。
而只要他有嫌疑,他会有所准备,而免职这一步,是要打乱他所有的准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必然会心慌意乱,很容易会露出马脚。
朱长青心中佩服,想出这一招的人真是高明。
副教主继续传音道:“我亲自来是要你明白,这位德皇,手腕不凡,上位以来提拔了几位很有能力的人,你绝对不可对他派来的人有任何小视之心,事关神教大计,不容半点闪失。”
朱长青传音回道:“属下明白。”
副教主传音笑道:“朱长老素来谨慎谨慎,我自然放心,不过教主对这件事十分重视,特派我前来协助朱长老,如果事有变化,朱长老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朱长青传音谢道:“属下多谢教主关心,愿为神教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副教主继续传音道:“我会把朱长老的忠心禀明教主,今天过来,算是跟朱长老见个面,可惜外面眼线众多,不能跟朱长老把臂言欢,只能等这件事了了,你我二人再摆上一桌酒席,促膝长谈。”
朱长青传音回道:“副教主盛情,属下感激不尽,来日一定亲自摆上酒宴,盛情款待副教主!”
副教主颌首,随即传音道:“好了,你自己把握时间离开吧。”
朱长青再看一会书,随即合上书籍,吹灭蜡烛,走到门外。
今日已是二十七,天空已经是一轮残月,星星遍布天穹,望上去甚是神秘。
。。。
三日前,深夜。
天木城,皇宫。
入宫的大道上,一位太监打着灯笼在前,一位书生漫步在后。
太监面色有些稚嫩,书生年纪同样不大。
行走之间,太监有些紧张,书生则十分沉稳。
书生看太监有些紧张,开口笑道:“公公如何称呼?”
太监忙摆手道:“大人切不要如此称呼小人,真是折煞小人,小人本名裘一,进来皇宫之后,去掉了姓,大人叫小人小一即可。”
书生也道歉道:“倒是我疏忽了,小一,不知当今圣上如此深夜传我所为何事?”
小一心下思量,这位大人深夜被皇上传召,自然是十分的倚重,说不得以后成为朝中重臣,他自然要卖个好。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朝廷动荡,但内心想的不错,只是他没看到更远,没想到更多。
德皇派他出来一是看他没有背景,穷苦出身,内心纯净,还没有被人收买,二是看他还算机灵,三则他资质不错,如果从现在开始培养,将来也可算自己的心腹,故而起意让他传召,所为不过是进行考量,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小一低声道:“大人,圣上今日收到一封弹劾,看了之后勃然大怒,我在门外都听到了门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之后圣上传我进去,让小人连夜来到大人府上,传召大人入宫。小人在门外听得不甚清楚,只知道这件事跟澜州刺史有关。”
小一并没有详细说明,但书生已经明白,想来是在天木城内已经传得风风雨雨的流言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发起了弹劾,而且人数肯定不少。
不过书生再一思量,这件事,圣上是不是发现的有点晚了,连他三日之前听到了这个流言,流言传得再慢,也不至于今日才传进宫中,圣上却仿佛不知道一样大发雷霆!
这种种诡异之处,让书生忍不住多加联想,想到了这三日朝中大臣们的往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他不敢去细想,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这一次,怕是已有预谋,圣上这次召他前来,一点是为了集思广益,想看一看他的想法,在一点是看他的忠心,是忠于朝廷还是忠于圣上,还有一点是看他的才华。
书生自得中榜眼之后,在尚书阁做学士已有十三年,十三年里只是编篡史籍,从未展露才华,从不结交大臣,故而十三年里从七品学士生品到五品学士,仍旧是毫无实权,只是陪太子读书的侍从,整理史书的史官。
他跟当今圣上也并无多少情缘,只是在陪当今圣上当年太子读书的时候有过几次辩论。
不过改朝换代之时,他因为性情冷淡仍旧不曾插手,如今圣上即位,却突然召他入宫。
书生叹了口气,圣上是如何的孤立无援才会想到他。
他冷眼旁观,自然看得清楚。
当今圣上虽然即位已有五载,但四方将军仍没有驯服之意,各自掌握兵权,自掌一方,拥兵自重。
若不是天木城中仍有他们的家人为质,早已不理会朝中变革。
更甚者,宣皇在位之时,猿韶有**之心,宣皇一死,他叫嚣着天下大乱,试图搅乱天下,实是逆贼,如果不是他手下有十万甲士,镇守西方边境,早人头落地,诛杀九族。
除了四方将军,更有日月邪教大肆传播,魔爪伸得越来越长,很多人都明着忠心朝廷,暗着勾搭邪教,试图两头得利,然后看哪边势大,投向哪方,都是墙头草。
如今圣上上位以来,手段很是残酷,诛杀了不少人才威压住朝纲,让诸多大臣安下心思。
但治国向来不是靠杀人能治理好的,只是圣上手下并无多少可信之人,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暂时维持局面,然后寻求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