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这可怜的孙女伤到了脸··”见那些守卫诧异好奇,而不远处那有身份的女人的手下人都高度关注着公孙绿竹后,琴瑟色只露出一脸凄容说道;
“啊~!那这是得伤成什么样了才会包成这样啊~!”而琴瑟色话音刚落,那守卫就愈发诧异起来,不由盯着整个头都被包裹起来的公孙绿竹愕然道;
“··很严重。”而面对守卫耿直而好奇的目光,琴瑟色看着他们,憋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让守卫们也是一噎;
“婆婆你好,我家主人有请。”然而,在琴瑟色和守卫都是一噎顿住的时候,不远处观察了一会儿的一大群人,突然有一名容貌秀丽的侍女走了过来,客气的与琴瑟色说道;
“额,你家主人是··”而琴瑟色察觉到这一情况心底就是一沉,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那侍女以及她头顶的灰名,一脸懵逼的问道;
“我家主人身份现在不便表明,不过您尽管放心,我家主人也是怜悯这位姑娘有伤在身,府中亦有上京数一数二的名医在,是以··”
那侍女见琴瑟色一脸懵,只微微一笑,然后抬手轻轻指了指不远处那侍卫和侍女簇拥着的凤撵,意思非常明显;
她家主人是女的,是有身份的,是因为心生怜意,并没有其他原因;
而看着那个一脸浅笑的灰名侍女,和不远处大片的灰名侍女侍卫,以及那名字完全被凤撵挡住,仅仅露出一抹鲜红裙摆,身份未明的某人,琴瑟色心底愈发的沉凝起来;
她现在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不管是一旁看似在看热闹,实际上紧盯着她的守卫们;还是那浅笑平静,但身后不远处同样注目着这里的那些神色冷漠的侍卫侍女们;只要琴瑟色眼睛没瞎,脑子没坏,只能出言应下,还是得感恩戴德的应下~!
“这,这怎么能行呢~!”而只是顶着懵逼脸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琴瑟色就立即露出紧张惶恐之意;
“··姑娘您可不要乱开玩笑,您家主人那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会关注到我们这种普通人呢··”琴瑟色低眉垂眼,神色忐忑不安的说道;
那一直在一旁沉默看着万哲他们三人,见琴瑟色这般姿态只不由露出异色,然后被那浅笑的侍女注意到,她只看向三人;
“三位也请一同去吧。”
“额,不了不了;”而闻言,万哲立即摆手拒绝道,那侍女笑容不变,只定定的看着三人;
“你等既是一起的,怎能分开?与我一同回去吧。”那侍女又道,万哲只觉为难,阿猛则完全的装傻不吭声,只洪奶娘微微变了脸色,听出了这个侍女浅笑温言中高高在上的命令。
“这点姑娘倒是误会了,我等与方妹妹乃是萍水相逢,因我等的马车坏了,方妹妹好心搭载我等;您家主人好心肠邀方妹妹去府里给她孙女治伤,既有这种好事,我等也算安心,倒也不用跟去府上。”
洪奶娘谦和温顺的开口说道,让琴瑟色神色微冷,那浅笑侍女却是笑容愈深,只转头看了不远处那凤撵一眼,然后才又收回目光;
“真是如此么?”那侍女看向琴瑟色道,琴瑟色一怔,然后敛眸应道;
“正是如此。”
“原来如此,那便罢了;既然不是一起的,那你们可以先走了。”得到确定答案,那侍女立即淡淡看着万哲他们三人下了驱逐令,而洪奶娘连声称是后只拉着万哲欲走,不想阿猛却是连忙拉住了洪奶娘;
“奶娘你且等会儿,咱们的行李可还在马车上呢~!”
“···”阿猛耿直的急语,让洪奶娘脸色一僵,就是对洪奶娘迫不及待撇清关系而不爽的琴瑟色也不由莞尔;
这家伙是真耿直啊~!
“啊~!我差点也忘了~!阿猛,你快些把咱们的行李拿出来;”而下一刻,万哲也恍然说道,只连连吩咐道,然后他挣开洪奶娘的手来到琴瑟色面前,正色朝她行了一礼;
“这一路承蒙方婆婆多加照顾,此际分别,以后若有缘再见,必定报答婆婆携带之恩~!”万哲一本正经的说道,琴瑟色闻言却是微怔,看着万哲的小脸默了默,然后点头应道;
“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施以援手,哲哥儿不用太过客气,若以后有缘再见,自然是好的。”
“如此,那万哲就告辞了。”万哲闻言神色微怔,然后又见阿猛已经把他们的行李大包小包的拿下来挎到了身上,虽然对琴瑟色的话有些疑惑,不过他亦感觉得到现在的氛围不对,张了张嘴,理智告诉他不能多问,于是他又垂眸告别。
“好,再见。”琴瑟色点点头说道,而洪奶娘看了琴瑟色几眼,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只拉着万哲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往城门走去,阿猛见状只朝琴瑟色憨笑一下,然后扛着一身的行李飞快的跟了上去。
琴瑟色收回了目光,然后就对上了那侍女浅笑嫣然的脸庞,顿时沉默;
“那么这便走吧?”见琴瑟色看过来,那侍女只出言道,琴瑟色看了一眼从下了马车就一直安静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的公孙绿竹,垂眸应下;
“好吧,那就麻烦了。”
“没有没有,走吧。”见琴瑟色应下,那侍女弯了弯嘴角,然后只示意琴瑟色跟上她;
“那马车···”
“唔,那你们还是上马车吧,我让人来驾车,你们只管安心坐着就是了。”见琴瑟色犹疑的看向自己的马车,那侍女只开口说道;
“好。”琴瑟色点点头,然后那侍女就走向那边,而琴瑟色则走到公孙绿竹身边,扶着她带着她走回了马车旁,帮她爬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极大可能是为你而来,切记不要露出异状。”而上了马车,放下门帘之后,琴瑟色只低声与公孙绿竹说了一句,然后未等公孙绿竹回应就立即嘘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马车突然一震,外面没有任何人说话,不过那驾车的人明显已经来了,琴瑟色看了看平静的门帘没有说话,然后下一刻,马车就动了起来,慢速的往前走了一小段后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