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里这几日来发现,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对他的态度竟大为改变,平日里几次公事求见,都难见到其本人真身。零点看书现在竟动辄传唤,大有倚重为亲信的势头,但他却知道,陈玄礼如此看重自己,只怕有一多半的原因是来自秦晋。
“下吏陈千里参见大将军!”
陈玄礼笑呵呵的让他入座,然后便开门见山提及这次传见的主要目的。
“天子有意整顿禁军,以增强京师皇城防备,不知陈参军有何意见哪?”
陈千里顿感愕然,他不过是个录事参军,向来只负责上传下达,如何轮得到龙武大将军来征求他的意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疑惑的看着陈玄礼,希望能从陈玄礼的目光开一面!”
原本裴敬以为秦晋会严惩独孤延熹,可现在从他的话中来看,竟是独孤延熹的母亲题大做了。
得了秦晋的松口,裴敬更是欣喜不已,又连连情形,幸亏今日来了,否则独孤延熹没准还要多受折磨不知几何。
片刻之后,便有甲士引着裴敬往看押独孤延熹的牢房而去。来到所谓的牢房,他又禁不住大为奇怪,只见入眼处的屋子虽然陈旧,却是干净整洁,和想象中阴暗潮湿充满了恶臭的牢房大相径庭。
有那么一瞬间,裴敬甚至以为拿甲士引着自己走错了地方,但稍后之后满脸憔悴的独孤延熹出现在面前时,他这才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
其实,这处所谓的牢房不过是新安军于禁苑兵营中的禁闭室,被暂时用作了看管独孤延熹的牢房而已。
“裴二?如何来此?难道,难道……”独孤延熹见到裴敬大为吃惊,话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