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的动机,扭头朝丫丫看去,想听听她的意见,却见她也是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伤心和失望。
见我回头时,这两种情绪又消失了,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可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故意掩藏的淡漠。
这丝变化很细微,可我是谁?一个专门收集情报,对地方实施偷袭的特种战士,如果连这么一点细微的变化都看不出来,那还真的是丢脸。
“丫丫,”
“怎么啦?”她淡淡一笑,满不在乎。
墙上的窗子非常小,屋内光线不足。
进入这鬼楼一样的屋子之后,霉臭味便是充满了整个肺部的空间。
这瓦房本身不是很高,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里面还用竹子和木板“吊顶!”
用文字,我实在说不出头顶的这一层“顶”叫什么,反正就一句话,瓦房通常都有两层楼!很少有从地面一眼看到头顶的瓦面的。
这层“顶”非常低,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上面快要成渣的木板。
这种压迫感,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屋子里面,还有木板隔成的小个小个的房间,单个房间的空间非常狭小。地上没有水泥地板,就只有一层发绿的石灰。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恶劣,丫丫微微皱着眉头。一向爱干净的她,自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
“有人吗?”站在门口,我朗声道。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寄信给我的动机,可想着她现在在生病,心想或许真是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只是想寄那张照片给我们,让我们来帮助她而已。
可这个理由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理由很简单:那张照片太干净,信封也特别干净,不像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就算照片的主人非常爱惜那张照片,把它收藏得再好,上面也总会有一些污点。
我连接喊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回应。
“应该是出去了……”老伯在后面道。
我不置可否,打亮手电筒,拉着丫丫,继续往里面走去。
既然这个人生病了,说不准这个时候她正气息奄奄,趴在某一处动不了丝毫。所以,还是自己进入看一看。
屋内有非常简单的生活用品,比如说睡袋,比如说防水背包。
我突然就是呆住:这些东西,完全是在野外用的,就算不在这黑暗的屋子里面,也同样可以用。说不准背包里面还会有充气帐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外面支帐篷,条件也远远比这黑暗的屋子好,这个人是发什么疯,舍却好的环境,要来这里受罪?
“这个地方,或许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丫丫开口问道,“卓,你说这里的主人,会不会就是祭灵?”
我知道丫丫现在特别讨厌祭灵,她认为是祭灵掳走了老爹和爸爸。
我摇了摇头,道:“这要等见到她之后才能确定。”
丫丫没有说话了,底下了头,问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嗯!”我点头,拉着她的小手,走出黑漆漆的,犹如鬼屋一样的老房子,来到外面的水泥路上。
屋子里的东西都还在,这就说明那个人还会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也无妨。
西边的晚霞也渐渐退去了红光,说不出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