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你我之间,既然是一场契约,也定当该有个期限。”
“你要走?”白逍遥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是疯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差吗?忽然想到今非昔比,挫败感涌来,他背过身,好在她还没有揭下盖头,也看不到他盛怒的脸。
“什么时候?”
“等到此事完结,侯府风头过去,林府不再面临危机的时候。永晟侯府的大少奶奶,一定有很多人觊觎这个位置,我自认为不是合适的人,理当退位让贤。”
她说得理所应当,却没有看到他握紧的拳。定然是因为这张脸,这条腿,本以为她会有所不同,所以当得知皇上赐婚的对象是她时,他不假思索答应了,不管是不是被利用,起码她是与众不同的,然而现在,在今夜,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她毫无感情地说出她的毫不留恋!当真是他看错了人!说到底,她和别的女子没有不同,也只是以貌取人攀比家世的女子!
“本将军也有此意,既然你先开了口,那便如你所愿!”
他说完,感觉空气都凝滞了,再待下去肯定有想要打人的冲动,许是一股气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你如哪里?”
“你我之间既有协议,本将军去哪里,与你何干?”说着他脚下一顿,终归不忍心丢下她一人独守空闺,便道:“我今晚会很忙,叫你的丫鬟进来服侍着歇了吧!”
大踏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林芳语揭下盖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披风在风中做响,人已经远远离开了。她将盖头丢到一边,很是无辜地想,好端端的,他生哪门子的气?算生气,他事先没有告知一声用她做幌子,难道生气的不该是她吗?
这样闷闷地托腮想了一阵,紫荆进来了,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小姐,是不是和姑爷闹别扭了。”
林芳语白她一眼:“这里是侯府,小姐和姑爷的称呼要改。”
紫荆道:“奴婢也只是一时着急,口不择言罢了。”
她是真的担心啊,哪里有新娘子嫁过来当日,新郎还出去的?这往后得日子怎么过哦!
林芳语巴不得白逍遥不来,免去孤男寡女的尴尬,她揉着发疼的肚子,对紫荆道:“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你帮我倒些茶水,用点点心。”
“不如奴婢去……”紫荆本想说去厨房看看,但想到那样一来免不了被人问东问西,增添麻烦,她们才刚来,有什么力气也要今日过去了再说,因而干脆地应了一声,倒茶去了。
林芳语这边逍遥自在,白逍遥那边却逍遥不起来。他出了院门,直奔偏厅,那里还有“客人”等着他招呼!
“哟,新郎官来了,怎么不在屋里陪新娘子?”回丹使臣,用并不地道的语言笑着问道。
白逍遥手持酒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他脚步虚浮,需要两个小厮合力才能扶得住。
“使臣大人,你才是我白某的贵客,来,我敬你!”说着将自己喝过的酒壶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