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说什么,老奴听不懂!”蒋嬷嬷面露难色:“老奴是夫人的陪嫁,是把整个人整颗心都放在了夫人和小姐身上,大小姐还要这样的怀疑老奴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明白,嬷嬷你为何要背叛母亲,背叛我林府?”她的疑虑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宫家之时,林芳语觉得蒋嬷嬷不对劲,后来有的事,便没有交给她。念及她是母亲陪嫁所以多有尊重,也不愿在没有证据前冤枉了她,后来又过了这三年,发现她没有什么危害林府危害母亲的事情,林芳语放下了心中石头,直到那件事情发生。
弟弟被刑部关押的消息,照道理她是死死地封锁了,不可能入母亲的耳。可母亲又如何会无缘无故跑出来,又恰好听到她和甄氏的对话,而且,好巧不巧的,怎么恰好是甄氏过来的时候呢?
“我也觉得奇怪,母亲好好的,不在屋内休息,怎么会来到花厅呢?而且,我是派了人死守在门口,除非是嬷嬷你帮忙,否则母亲是无论如何也出不来的。你明知母亲身子不好,不能受刺激,却这番作为,到底是何原因?又是安的什么心?”
“这……”蒋嬷嬷被逼的退无可退,还是咬死了不承认:“夫人说是屋子里闷,老奴想陪她出来走走,成日在屋内,对夫人的身子也不好,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我林府这么大,竟是没有一个可以赏花散心的地方?还是嬷嬷你收了谁的好处,故意带母亲去花厅?”
“这……少爷被判刑,这一去也不知是多久,老奴只是担心……”
“判刑?”林芳语冷眼:“我弟弟如今究竟如何,连我也不知,你一个奴婢,又在宅院,是如何得知的?还敢狡辩!”
“我……”蒋嬷嬷彻底哑口,她也是情急才脱口而出,断不想这么被看出破绽,不禁直冒冷汗,正不知如何时,忽见床榻上的林夫人动了动,蒋嬷嬷忽然灵机一动,猛地跪了下去:“大小姐,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非巧儿姑娘执意阻拦,不肯让夫人出门,老奴又岂会擅自带夫人出来呢!可老奴再是年纪大,也终归是个奴婢,夫人是老奴的主子,老奴又怎么敢阻拦夫人呢?”
林芳语呵出一口气,当时怕母亲知道受刺激,叮嘱了巧儿封锁里里外外的人,却不想此时被蒋嬷嬷拿来大作文章。巧儿是她的婢女,嬷嬷则是母亲的婢女,算起来蒋嬷嬷还要高一个等级,可蒋嬷嬷受了巧儿的掣肘,是变相地说她不孝,这么一定帽子扣下来,压得她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嬷嬷的意思,是我委屈了嬷嬷,冤枉了嬷嬷?”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她为何背叛,最主要的是拔除在母亲身边的隐患。
“大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一直伺候夫人,对林府也是忠心耿耿,如果说在此事上大小姐非要怪罪老奴的话,老奴也只能说,老奴是有错,错错在老奴心疼夫人,为了夫人的身体着想,才会自作主张地带夫人出来。可是大小姐,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啊!少爷他是您的亲弟弟,您要救他啊!如果您心里实在有气,也请您先想办法救出少爷,到时候再来治老奴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