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安安说的话,也有道理,那个小伙儿虽然看起来不像是编故事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筠筠你不要这么心软,很容易被人骗的”。
苏筠看了看他解释道:“我并不是心软才买他的罐子,他阙庭气色暗淡不明,如尘垢蒙面,可知幼年便困顿艰难,家境贫穷,额塌眉交,妨父克母,日角发迹低垂,主父病灾。
这些都表明那个少年说的都是真话。”
秦明惊讶道:“筠筠你会看相!”
苏筠没说话,定睛看着他。秦明立即觉得之前那股不安又蔓延全身。
“你是个善良的人,相识一场,我不忍心看你死于非命,有几句赠言要送你”。
苏筠看着刚才接触到陶瓷罐碎片吸收了里面不知名东西灵气,而变成两个金色点三个血点的镯子,最终决定开口插手道。
柔嫩白皙的手,像玉雕伸在秦明面前。
“什么?”看着柔软的小手,秦明克制自己没有握上去。
“相术规矩,我既然开口断你命运,自然要遮口费,瞒过天道去”。
虽是这样,苏筠仍旧不知道镯子会不会重新冒出血红的点,有点忐忑的盯着镯子。
秦明笑了起来,看着苏筠像个小神婆一样,忽然觉得很可爱。
“多少啊?”
“五万”。
秦明:“......”
这姑娘不是刚才破了财,要从自己这找补回去吧。
苏筠的表情很认真,秦明乖乖的掏出一张卡放在她手心里:“没有密码”。
就当和女神拉近距离了。
“面上三阳为印堂,颧骨,准头,你三阳昏暗凝滞”。
“有大凶”。
秦明看着苏筠认真盯着他的眼神,那种静谧神秘,映衬着眼角的泪痣。
他忽然有点信了,刚才的玩笑心思也消失无踪。
苏筠从包里拿出刚才在地摊上十块钱买的一个平安符挂在他脖子上:“赶紧离开千塘镇,回家去吧。”
不过,你只能暂且逃开这一劫,家里风水改变,面上的灾厄会一直伴着你。
直到死。
苏筠觉得和秦明也算是朋友,就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秦明晃晃头,看着苏筠走远了几步的背影,又看了看后面在买棉花糖的安安。
周围游客的嬉笑声传来,他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错觉了,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自己也只是来千塘镇玩一趟。
怎么还牵扯到大凶呢。
莫不是筠筠跟他开玩笑的。
秦明追上她,怀着打趣的心思:“筠筠,那照你这么说,人的面相注定了命运,那刚才那个少年,即使筹到了手术费,他长个妨父克母的面相,他爸爸也救不回来了?”
苏筠看了看他,看在朋友的份上道:“自然不是,骨骼定一世荣枯,气色定行年休嗀。在外为气,在内为色,色为苗,气为根,凡看根先看苗。世间各样异术,惟气色最验。
气乘风则散,遇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盖因夺天地之秀气,使人气色乃五脏六腑之余光,故有金木水火土之详说”。
秦明挠挠头。
一句没听懂。
苏筠明白了,一句话概括:“改变他家风水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那,那,筠筠你既然都知道,那你不应该去救他吗?还有他爸爸”。
苏筠歪歪头:“我为什么要救他?”
看着手镯上新冒出的血点,果然点开秦明的劫,血点还是出现了。
谁来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