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空气泛着腥臭那怪蛇现在如同烂泥一样整个全都瘫在地上,三儿见张仁山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继续开口问他刚才自己说的问题,张仁山躺在地上身下全都是怪蛇身体里流出来的腥臭血液味道难闻的不行,刚才张仁山还跟三儿说着反感现在到是满不在乎这些了,几声言语之后三儿见张仁山还是不理自己只好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步一晃的走到了张仁山的旁边低头看了看,只见张仁山正扭着头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三儿蹲下身子拍了拍他开口道:“我跟你说话呐?你没听见啊!”
“我知道……我这不正想着呐!”张仁山将头摆正看向蹲在自己旁边的三儿。
“好吧!那你先想着,我去把火把拿了!”三儿站起身甩下句话后奔着远处的光亮走了过去一弯腰拾起了地上之前掉落的火把,火焰升腾虽说还是有些暗淡了,但是终归是没有熄灭。
张仁山整个人都躺在那怪蛇黏糊糊的血液里,身上的衣物都不用说了全都是一片鲜红,之前张仁山用来豁开怪蛇肚子的阔刀现在也是全部浸泡在了蛇血当中,倒不是张仁山故意而为,只因他从蛇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在走远些,只好是随手把刀往旁边一扔躺在地上歇息了。
火把上的光亮闪烁不定洞内的墙壁也是被火把上发出的光照的忽明忽暗,三儿瞧了瞧自己手中举着的火把想着要不要再加些火油上去,张仁山却是从地上翻身坐了起来冲着他道:“想不明白……不想了!三儿咱们接着走吧!”
三儿这头正伸手在身子找着那装满火油的小铜壶,张仁山话语传来三儿瞧了瞧他一边继续用手寻着那小铜壶的下落一边开口道:“你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
张仁山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之前受了伤的大腿道:“三儿你也别说我笨!这事情换谁来那都是说不清,我刚才是一低头的工夫这腿它自己好了,那你说怨谁……最关键的是我他娘的居然还没有任何感觉,好像……好像这腿是一瞬间好了似的,根本没有痊愈的过程,不信你自己看这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哦……?”三儿疑惑的发出一声而后举着火把走到了张仁山的旁边低下头看了看之前张仁山被刺骨扎穿了的那条腿,皱了下眉头三儿又抬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站着的张仁山,不知所措这是三儿心里第一次冒出这种想法,以前的事情三儿总能是想到一些办法解决虽说很有可能会绕些弯子但是终归是有所解释,可只从跟着张仁山两人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三儿是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张仁山有一句话说的好“想那么多做什么,做完了再想也不迟”,三儿之前很是不认同这句话要是做事情前不想好对策,万一到时出现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可现实却是狠狠的打了三儿一巴掌,两人到现在遇见的种种事情全都不再他能想到的范围之内,更别说提取准备充分了,也正是应了张仁山说的那句话。
良久三儿也是迟迟不语,张仁山看着他上手拍了拍三儿的肩膀开口道:“行了别想了,这事情我猜肯定跟那老头有关,要是咱们能出去,到时候来这山上找找兴许碰见了那老头子,也能问个明白了!那老家伙也是之前在萧家的时候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清楚,还老跟小爷我提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去他大爷的吧!天机是啥呀?我咋没见识过呐?还神仙呐!老糊涂仙吧!”
“仙儿不可胡言乱语,好歹人家还救过我们!行吧!这事情咱们先放下,赶紧找到别的出路才是!”三儿听完张仁山的话劝说了几句后举着火把跟张仁山一同在地下山洞内寻找别的出路。
怪蛇的尸身几乎将整个地下山洞的中心给占据了,地面上已经是血流成河,这怪蛇的血液不仅腥臭无比还有股两人都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总之很是不好闻,再加之这地下山洞的空气不是十分的流通这味道更是经久不散,张仁山怕这蛇血发出的气味闻多了不好所幸从身上撕扯下一处看着还算是干净的衣服碎布围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帮着三儿继续寻找其它的地洞出口。三儿看了看他本想着自己也在身上撕扯下来一块用来稍微遮挡一下这难闻的气味,可思来想去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已经闻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那也早得发作了。
两人在山洞内找寻了一会儿,除了之前两人进来时的地洞口外,也没有其它的出口了,张仁山见实在没有别路可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往旁边的洞壁上一靠悠闲自得的休息了起来,三儿那边还在不懈的努力尝试着继续找找看可一偏头见张仁山坐下歇息了连忙开口道:“仙儿累了吗?”
张仁山点了点头算是不累现在也得装着累要不然三儿非得嘟囔个没完不可。
“哦……那好吧!我接着找找,你先歇着”三儿转回身举着火把开始朝着另一边而去。张仁山瞧着三儿走远了赶紧是叹了口气心中道:“好悬!这要是被他知道我这偷懒呐!那可不得了……哎呀!赶紧歇歇吧!”
张仁山靠着身后的洞壁看着远处三儿手中的火把不住的晃动,惬意之时张仁山只觉一阵困意袭来连忙是打了个哈气,正准备站起身动一动以免自己睡着的时候,张仁山耳中却是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响好像是两人正在说话,可声音实在是太过微小,要是不仔细听那是根本听不清楚,张仁山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连忙是侧耳仔细去听想找到那声响的来源,三儿站在远处好像并没有听见这种声音依旧在洞壁上寻着那通往别处的洞口,张仁山也不想去叫他毕竟刚才的声音太小到底是真是假还很难说,只能是先听准了再提。
洞内开始变的十分的安静,三儿这头只顾着找寻通往其它地方的地洞口完全没有注意到张仁山这边的事情,好在三儿做事情的时候不会七手八脚的瞎忙活,只有看准了才会动手,所以发出的声响不是很多,张仁山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是侧耳聆听那突然出现的奇怪人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要真是鬼魂低语那得赶紧带着三儿从这里面跑出去要不然到时候在这地下遇见鬼打墙,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时间不长张仁山听着那比蚊子声还小的微弱人言逐渐的开始朝着一处洞壁靠了过去,附耳贴在洞壁上只听几句人语从其后头传了过来。
“头领有令子时血光大典要严加戒备,之前有人来报说是山庙上的机关被人动了,你们都惊醒着点”一个沉重的男人声响说道。
话语完后也不知是有多少人回答了遵命而后是踢踏的脚步声音,其中还有人说了些奇怪的话语,张仁山这边实在难以听得清晰,只能是换了一侧的耳朵接着来,吵杂的脚步声后是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响,好像是什么沉重的铁器被拖拽而行发出来的动静,张仁山这边是听的直着急想看又看不见心里别提有多气了,待金属声响后也再没了动静,张仁山来回来去的听了又听正想放弃的时候,一一句话语却从洞壁都后面传了过来:“我跟你们说,我刚才站在你这边,我感觉我身后的墙在晃悠,你们说是不是有东西在里面啊?对了我刚才还隐约的听见有人叫喊”
“那你听见喊的是什么了吗?”一个听着声线得到中年的人说道。
“不知道!我是隐约听见的,具体是啥那我不清楚了”之前说话的人接着说道。
张仁山本想继续听那洞壁外头的人接着说,可却又是没了动静,无奈间张仁山想叫三儿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可是在张仁山一回头的时候,只见原本站在远处找着地洞口的三儿却是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还在燃烧着的火把,张仁山大惊连忙几步冲到了那火把的位置一伸手捡了起来向着四周照了照。
地下山洞中间躺着那已经被张仁山开了膛的怪蛇,四周岩壁泥头到处都是怪蛇的鲜血也是流满了地面正逐渐的往地表的泥头里渗透,张仁山低头看了看脚下地上还留着三儿的脚印,不过其中却是有一串脚印不太对劲,不像是三儿的而更像是之前两人在进来这地洞里头时瞧见的那半人脚印,张仁山为了确保判断正确急忙是蹲下了身将手中的火把拿近而后仔细看了看伸出手来量了量那脚印大致正好是半只脚掌的大小。
“他奶奶个孙子,这鬼玩意居然跟到这里来了,看来这怪蛇是个楼咯这东西才是正主!”张仁山咬着牙瞪向远处,三儿留在地上的脚印并不是繁乱走动的十分有规律这跟他管家的身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三儿的行动坐卧走嘴中的一言一行全都是老管家手把手教给他的,而学术知识世间百态也都是拜张奉天所致,张仁山微微抬头瞧了瞧见两串不同的脚印一个只有半个而另一个是三儿的到最后全都通往那怪蛇的尸身不经愣了一下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却听那怪蛇的身体里发出了“咕噜”一声响而后一条胳膊从之前被张仁山用刀豁开的破口里伸了出来,张仁山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人都已经吓傻了伸手想去摸自己腰间的阔刀,可却是没摸到这才反应过来那阔刀自己根本没收回来到现在还泡在蛇血里头。
“我你大爷的!我咋把这事给忘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非得出人命不可”张仁山脑门见汗可是却又不敢上前拾起那泡在蛇血里的阔刀,原因是那里离着怪蛇身上裂开的破口实在是太近了。
“仙儿你看什么呐?快来帮我一把再不来我得见阎王了!”突然间三儿的声音从那怪蛇身上破裂开的口子里传了过来,张仁山闻声先是迟疑了一会儿而后两步走到了怪蛇身躯的破口旁边道:“你…你…你怎么证明你是三儿,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变的?”
“我……我……我还得证明?”怪蛇破开的躯体上三儿挣扎的说道。
“那是必须的!你要是不能那别怪小爷我心狠了!”张仁山说着话直接是一低头从地上捡起了那被蛇血浸泡了许久的阔刀架在了三儿的脖子上。
“仙儿你……好好好……我证明……我证明行了吧!你先别着急……你容我想想!”三儿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阔刀磕磕巴巴的说道。
张仁山现在心里其实也是说不好但是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要是想不再吃亏那只能这么办:“你想好没有,再不说老子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