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中地龙尸体上的火焰还在燃烧着,焦灼味散的那里都是,三儿拖着疲劳的身躯举着火把慢慢的开始向那地龙靠近,望着洞顶整齐不一倒挂着的钟乳石三儿心中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才好,是走还是留?走了自己也许还能有条生路可依现状来看张仁山应该还是有活着的可能,可留下自己又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用来追寻张仁山的下落,到时候万一自己现在仅存下来的体力被耗费光了,可就真大事不好了,怎么办?三儿咬着牙爬上一处斜坡看了看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龙尸体左右为难,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觉耳旁一阵微风刮过,三儿下意识的一低头一道黑影从自己的脑袋顶上一闪而过,漆黑一片的溶洞洞顶开始不断的有“噗啦噗啦”声音传下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扇动着翅膀,三儿赶紧把手里的火把举高想看个究竟,只见光亮微弱之处,一群大蝙蝠正倒挂在一处溶洞洞顶的岩石上,乌乌泱泱漆黑一团,有支着牙的,有缩成团的,还有正挥动着翅膀想从那岩石上飞身而下的,三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惊奇心说:“想不到这东西原来还能成堆出现,小时候我和仙儿也就偶尔能看见那么几只,而且还都是一闪就没了身影!”三儿正看着眼前的蝙蝠堆出神,一道黑影又从自己的头顶划了过去,三儿连忙低头躲闪,火把的光线往下一沉当时就看不见了那蝙蝠用来栖息的岩石,只留下一片洞顶的一片黑暗和不绝于耳的翅膀挥动声,三儿半蹲在地上等了一阵待翅膀扇动声停止后慢慢的又站了起来,用火把又照了照之前的地方,发觉之前的蝙蝠堆已然是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块满是坑洼的岩石悬在洞顶,飞走了?三儿连忙拿火把向四周照了照,蝙蝠的踪影全无,连之前扇动翅膀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三儿只觉得一种莫名的不安出现在了自己的心里,动物与人不一样它们对于危险的到来十分的敏感,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它们逃之夭夭,三儿看着那蝙蝠消失的地方不免警觉了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去四周看看好能确认一下是否安全,却忽觉自己脚踝被什么东西猛的抓住了,吓的三儿挥动手里的火把就要往地上打,可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当中:“三儿别打,是我!”,“张仁山!”三儿心中一定连忙蹲下身子向下看去,只见张仁山正趴在地上费力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脚抬头望着自己。
“你……仙儿……你可担心死我了!”这种心情三儿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畅快感,之前的猜疑、迷茫、无奈、甚至即将的放弃全都一扫而空,张仁山还活着自己的坚持没有空望一场,泪水顺着三儿的眼角就流了下来。
“喂!别哭啊!你个大男人哭个什么劲,老子还没死呐!”张仁山见三儿流下了泪水连忙劝说道,这是张仁山第二次见到三儿当着自己面哭泣,三儿从来不是那么爱哭的人,可有些时候男人也会哭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承受的极限,当到了要释放的那一刻,一切都会变的不再坚强。
“我这哪是哭啊!我这是……这是喜极而泣!你懂什么!”三儿看着地上的张仁山嘴角咧着笑容道。
“是是是!我是什么都不懂!就你懂好吧!行了赶紧擦擦吧!有点男人样子行不行!”张仁山不耐烦的看向低头瞅着自己的三儿摇了摇脑袋说道。
三儿笑了笑把手里的火把插在地上的一条岩石缝内卡住以免火把倒下熄灭,而后腾出手来准备把趴在地上的张仁山拽起来,三儿刚把手伸出去张仁山却摇了摇头说道:“三儿……我恐怕起不来了!”
张仁山说的话三儿听着就是一愣:“什么叫起不来了!你这不好好的嘛!”
“嗯……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张仁山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腿部。
三儿连忙从地上拿起火把,照向张仁山的双腿,只见张仁山的左腿小腿上一块尖利的岩石块穿透而过,直接将张仁山的左小腿扎出了一个窟窿卡在里面,鲜血正一点一点从窟窿里往外流淌皮肉翻开深可见骨,三儿看过只觉不妙在这样下去张仁山怕是得命丧于此,连忙蹲下身子想先用碎布条勒颈张仁山的大腿以免他在流血而亡,可无奈自己只有右手能动还必须举着火把照明根本没有办法去撕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来为张仁山包扎,三儿正不知所措之时忽然想到张仁山虽然腿部受了伤可双手却没有他自己就能包扎,于是连忙转回身去冲着张仁山道:“快!你赶紧在你身上撕下些布条来,勒在你的大腿上这样还能暂时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