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御治觉得听听也无妨,反正现在也是闲暇无事,赶路之上有事情讲总比想那心中之事要好得多于是就对车夫说道:“你且讲来听听吧!”,车夫听到吕御治的回应就一边驾着马一边开始讲起了他早年间经历的一件事情。
车夫本名姓刘,家中父母在其年幼时去世,自小在街坊四邻的救济当中长大,因其父母双亡只留下了其姓氏未有其名,街坊四邻念其可怜,就想办法请了一位教书先生为其赐名,好得让孩子有个名能用,也就对得起车夫的父母了,教书先生想了想了,食百家之饭长大,取百家之所长,于是灵光一动赐名百家,街坊四邻一听名字还算可听,于是就唤其刘百家,刘百家长大后有一街坊就是给别人拉马车的,正好缺个徒弟就把刘百家留在了身边教他拉马车的手艺,刘百家也是灵通一点就会,短短半年光景就把拉马车的手艺学的精湛,教他拉马车手艺的人一看也甚是欣慰,就把一辆马车交给刘百家照看,刘百家也很是争气,隔三差五的的就能挣到些钱财,送给教他手艺的邻居也就算是报答人家的恩情了,有那么一日刘百家依然是拉着马车在道上行走,车上是给别人拉的货物,马车行着行着也就天黑了,刘百家心想赶快找个地方歇息,好明天继续赶路,就一边借着日落后的余晖一边找寻可以歇息的地方,刘百家正寻摸着却忽然看到前方路边竟然站着一个人在冲着自己挥手,刘百家心生忌讳:“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就突然冒出个人来,而且还冲着自己挥手,就算是你有求于我,我也不能帮助于你,谁知道你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的心中藏着什么猫腻”,刘百家打定主意之后,就没搭理那挥手之人,而挥手之人见刘百家没有理自己竟然主动向刘百家这边走了过来,刘百家心中一惊:“这人是要干什么啊?难不成是真有什么难事了?”刘百家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好坐在马车上静观其变。
太阳就要落山,余晖也坚持不了多时,视线也开始变的朦朦胧胧,刘百家只好定睛观瞧正往这马车边移动的那一人,面目清秀可人,长发披肩脑后盘有一发结,上面插着一个镀金发簪上雕熙花一朵,竟是个姑娘家,再看身上穿着锦缎勾花长裙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刘百家又仔细品了品觉得这姑娘应该不太可能是什么达官显赫的后人,也许就是家中有些钱财的商家亦或者地主什么的,但不知为何这姑娘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之中,难不成是和家中之人走散了?又或者是有了什么变故,刘百家正想该怎么办,只见那姑娘已经来到了马车前张口道:“这位公子,叨扰了!”,“公子!姑娘可别这么叫,我就是一赶马车的,也就是一普通人,看姑娘面像还很年轻不如就唤我一声刘哥就行了,看样子姑娘是遇到些难事,说吧!看我能否帮上几分?”刘百家见人已到马车旁实在是不忍心将其推走,更何况还是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岭的要是真就放着不管了,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姑娘见刘百家搭了话,连忙继续说道:“也好公子,那小女子就唤你刘哥吧!那按刘哥所言,小女子这里还真就有一要紧之事要办,刘哥你行行好,能否载小女子一程?”
刘百家一听只是为了赶路,那就更好办了,就叫姑娘上了马车边走边说,刘百家本想寻个住处,但姑娘却说她的事十万火急,求刘哥切莫停下,在往前三、四里就到了要办事情的地方,而且那里也有可以住宿的客店,总比这睡在外面强,刘百家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这架马车赶夜路的事咱之前也干过,何况也就那么短的路程,所幸就一路走了下去。
没多时,马车转过了一道山弯,忽见前方不远处灯火通明,显然是一处有人家的地方,姑娘在马车上告诉刘百家将马车驶到那里就算是到了地方,刘百家一听连忙将马车驶向那灯火通明之处。
等到了那里,刘百家仔细一看是一座小乡村,大致住着那么十几户人家,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家家都喜气洋洋的,有的人家甚至把家中的果实拿出来与街坊四邻分享一同食用,姑娘下了马车道了声谢谢,顺手摘下右手上的一个玉镯交给了刘百家说是身上没带银两,这玉镯就当是抵了刘哥帮忙的恩情了,刘百家也就欣然接受了,跟姑娘又问了两句客店的方位,就赶着马车朝着村子里边而去,根据姑娘留得话,还真就在村子的最里边找到了这么一间客店,刘百家下了马车找店家商讨了一番之后,也就住下了。
一觉到天亮,待刘百家醒来看了看四周,当时差点没给他吓得尿了裤子,这哪是在昨夜的客店之中,自己醒来的地方竟然是一片乱葬岗,到处都是无主孤坟,刘百家是心中一阵恶寒,浑身上下的不舒服,于是就赶紧开始在四周寻觅自己的马车,找到后跳上车就开始一路狂奔,这一路上冷汗直冒,也不管这路是不是对,刘百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跑,路上马车经过一个坑洼,颠了一下只听“咚”的一声从刘百家怀中掉出了一样东西,砸到了马车的车身之上,滚到了货物之中,刘百家连忙降低了马车的速度,伸手进马车内寻找,不多时竟然摸出了那姑娘送给他的玉镯,刘百家此时才镇定了许多,仔细看了看那玉镯,只见上面竟然刻着一行小字写道“前路多艰望君珍重”,刘百家看后小心收好那个玉镯揣进怀中而后又用力醒了醒脑子,看着前面的路途轻笑了一声,就驾着马车开始往目的地而去。
车夫讲到这里也就停了下来看着旁边一脸疑惑的吕御治,而吕御治也看了看车夫而后开口道:“这些……都是真的?”
车夫笑了笑说道:“真也好,假也罢,只要是客家不愿醒,那么世人皆在梦中,你说呐!客家”
吕御治品了品车夫的话,长笑了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马车继续向南,夜晚时就来到了一处住宿之地,吕御治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只见一块巨石上雕着几个字“富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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