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梅心底叹气,她姐对一些事情有太深的执念。
算结婚了,可赵姐夫的家业,她姐没有帮忙挣下一分,赵姐夫人善,所以平时对她姐不扣,什么都听她姐。
但这也不能助长她姐在家里的威风,碰到这样的事情下,还得讲理。
不然一个重新组合的家庭,哪里都是磕磕绊绊,有大矛盾后,以后日子能过好?
“能,是不是你签的没用,产权证、国土证什么的都在他们手里,那是那套房子的有效身份证啊姐。不然你以为大家都想要房产证干嘛?”袁雪梅低声道。
“我不是要听你说,我让你问问你的律师朋友,问问他们,他们的话才是权威。”袁雪丽再道。
袁雪梅叹气:“姐,这是常识!常识你不懂吗?”
袁雪丽不说话了,郁闷的挂了电话呆坐着。
她拖着不出现,他们也能卖掉她的房子,那她坐在这里有意义吗?他们通知她,让她去现场签字有意义吗?
袁雪丽气不顺,看什么都东西不顺眼,但又舍不得砸自己家。
心底有一团火,想去赵经年家把他家给砸了。
次日,约定时间过了袁雪丽也没出现,金陈郸在机场等得发火,她知道袁雪丽不会来,但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卖房一定得她本人在场才行。
金陈郸看着时间,袁雪丽再不来机场要错过时机了。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吧,只有让他说才行,我们毕竟是小辈,闹僵了不太好。有些事情,还得他们夫妻俩说才好。”金陈郸道。
赵经年看了眼金陈郸:“我爸的话有用,雪姨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那这样拖着不管了?”金陈郸来气。
赵经年看着金陈郸:“我们不归还一半,本是我们的理亏,她不出现,难不成让人去绑来?”
“如果我真让人去把人绑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金陈郸问。
赵经年闻言微微拧眉,金陈郸看着他拧眉的样子,冷笑着转身。
“你说了这事儿我来做主对吧?那不论我怎么做,你也别插手,可以吗?”
都已经要离婚了,她什么样尴尬、什么样子他没看够?
何必要在现在还在伪装?
“随你吧。”赵经年道。
“好。”
金陈郸还是回避了赵经年,一个人在无人处给朋友打电话。
以前的老“朋友”成世新从里面出来了,那么曾经跟着她身后听她差遣的常明等人,自然也出来了。
只是常明多次联系她,她从没给回应而已。
一方面是不想再跟过去还有瓜葛,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赵经年知道她曾经那些事情。
但成世新出现,赵经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所以啊,他嘴冠冕堂皇说那一套理由,她信了。
但心底真正介意的,他不说,可她清楚。
自己作的孽,自己吃下这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