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递给王毓,不再说话。
金陈郸道:“你走吧,看你也没心情跟我们一起吃饭了,这么不愿意,以后不来往是。每次我们都要讲究你,为了迁你,我们多少话题说得都小心翼翼的,怕你听了心情不好。现在在好了,赶紧走吧,以后不联系我们还清静了。”
刘千舟拆了便利装的湿纸巾,一下又一下擦着手,目光淡漠。
那样不近人情的刘千舟,特别可怕,冷漠气场起码两米开外。
段婷婷不再说笑,只是劝了句:“走吧,我们尊重你,你跟我们做朋友,心里都那么大负压了,我们还真不想让你因为跟我们做朋友,而得了抑郁症,我们担待不起啊。”
王毓张口,想解释,可话是自己说出口的,实在没脸瞬间打脸。
她只是想让大家安慰她几句,谁会真不想跟她们做朋友?
她不是云都人,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生活,娘家人靠不到,再没有朋友,那她才真的要抑郁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关心我一下?是,我出身不好,也不够努力,没有千舟有才华,没有她嫁得好,也不像段婷婷一样是本地人,娘家这边,更没有陈郸的聪明漂亮。我这么普通,跟你们做朋友,我压力很大。可是,我心里是很开心的,没有想过真不想跟你们做朋友。我刚只是有些生气,为什么我一说话,你们偏向的都是刘千舟,为什么不帮我说一句,哪怕为我说一句,我心里也好受点啊……”
王毓话落,段婷婷看向金陈郸。
她向来对王毓没什么感情,一般般,这样的朋友,可有可无吧。
主要看金陈郸,跟王毓感情最好的,是金陈郸,金陈郸不说话的话,她都没意见。
王毓说着说着,流泪了,“我只是想让你们也能关心我一下,我哪里有针对千舟了?她那么厉害,又有个了不起的老公,我敢针对她妈?我只是心里难过,不想在家里受气,出来跟姐妹们聚,心里还不舒服。”
王毓话落,刘千舟抬眼:“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可我现在不愿意跟你做朋友了,不论你说什么,今天不欢迎你,以后,有我在,也不欢迎。所以,以后你们三个人约,互不相见。”
“千千……”王毓哽咽。
刘千舟眼神缓缓:“我最会往脸贴金?我不认可,但你的话对我造成成不了任何影响,所以,无所谓你说什么。”
金陈郸道:“王毓你赶紧带着你儿子走吧,别在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你儿子还睡着,刚好带着回去,待会儿醒了不好弄了。”
王毓欲言又止的看着金陈郸,没料到金陈郸居然不帮她说话,她们俩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段婷婷汤匙轻轻敲了下碗:“既然金陈郸都不留你,嗯,那算了,你赶紧先走吧,我确实也不那么想看到你。”
刘千舟继续吃东西,王毓流着泪,背着她的包走了,背影实在令人舒坦不起来。
别看刘千舟表面清冷没事儿,心里是膈应难受着。
她不想为难任何人,但更不想被人为难。
可能她与人为善太久,所以都忘记了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饭桌全程安静,用餐结束后,刘千舟看想金陈郸。
“抱歉啊,本来聚餐是为了缓解你滴落的情绪,却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金陈郸微愣,随后一笑:“我理解你,别担心我。”
段婷婷也道:“连我这个旁人都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能拿出来这么说,我们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王毓那样,确实太过分了。换做我,我可能会掀翻桌子吧。”
“理解好。”金陈郸道。
刘千舟坐了会儿,看向段婷婷:“你赶紧回公司休息会儿吧,别弄得下午太累,我们也走了,家里都有事儿,看来是闲不了这段时间。”
“千舟说得对,最近我们家里都各有各样的事情,闲不了了,空了再聚。”金陈郸笑道。
三人起身,前后走出的餐厅。
段婷婷转身对金陈郸道:“能做夫妻不容易,你们俩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还有挽回的机会,别硬撑着面子,家庭为主,毕竟他是朵朵的亲生父亲。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想要做你老公,做朵朵父亲的男人有很多,可那些男人再好,对朵朵而言也不亲生父亲好。加油,我们一直都站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