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司机将梁千里送走,他抱起阮西夏,怀里的女人,突然搂紧了他的脖子。
纪夜墨身子一僵,脊背挺的极直。
他不喜欢女人靠近自己,唯一的恋人,是和他纠缠了长达十年的阮西夏。
这些年,他也揣测不清自己对她的感情。
若说一点都不喜欢,那不可能,可若是那种娶回家的深爱,似乎又不到。
垂了垂眼睑,他抬步,将人抱到了车里。
司机问:“墨少,送阮小姐回家还是”
阮家家教甚严,她醉成这样回去,势必会被骂。
纪夜墨略一沉思,“去我的公寓。”
景澜苑。
纪夜墨将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放到床上,喂她喝了些温水,阮西夏总算是醒了过来。
她眯着猫儿似的眸,醉意醺然,“纪夜墨”
“是我。”纪夜墨淡淡说,“我让你助理给家里打了电话,不用担心。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煮解酒汤。”
阮西夏安静的听着,这就是纪夜墨。
永远挑不出他的错。
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他永远给人一种高山寒雪般的疏离感。
可你也无法讨厌他,他做事周到,为人绅士,能为你考虑到的,一定会为你考虑,像是恩师,像是益友,像是无尽长夜里,你唾手可得的那束灯火。
越是求之不得,越是想拼命的靠近,仿若飞蛾扑火。
她拽住了他的衣袖,声音迷离,“别去,我不想喝。”
纪夜墨挑眉,“嗯”了一声。
“我不想清醒,醉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