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媳妇也去安排了。
屋内只剩下了安南县主和董如意二人。
安南县主欲言又止的,她很担心安氏一族的人。虽然有了董如意的默许,只是现在的情况想象的还要严重。
安氏一族在明知她未回安家的情况下,都敢找门,可见他们这次一定是有所依仗的。
她最担心的是,他们知道了船厂的事,毕竟这里住着不少家眷。
董如意道:“姨祖母不用担心,安氏一族,我自会解决。”
安南县主见董如意说的随意,她怕董如意掉以轻心,赶忙道:“他们怕是来者不善啊!”
董如意毫不在意道:“如姐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姨祖母到时装病即可,至于来人,由我和四表伯母出面应对。”
安南县主虽然不解,却再没有多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还是懂的。
这样,一众人离开了船厂。
船厂内一切照旧,那些空出来的管事位置,由低一级的管事接任。
离安家船厂越远,空气越是清新。
一众护卫们大口的喘着气,他们是真的宁可累一些,也不想待在船厂了。
车队缓缓的向前行着,同他们来时没有什么分别。
明媚的阳光驱散了他们心的阴郁。
闻不到烧尸的味道,又解决了细作之事,原本精神了的安夫人,在听到安氏一族的人要由她出面应对时,她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看着安南县主紧张道:“县主,等下儿媳要如何做?”
安南县主道:“周氏,你听好了,你是我最看重的儿媳,这些年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安南县主的夸赞,让安夫人不由的红了眼圈。
她以为自己让县主失望了,实在是这一次,她竟然一点忙都没有帮,不仅如此,她还看丢了冲锋舟图纸。
安南县主郑重道:“周氏,你不要自责,冲锋舟和大福战船本是鱼饵,既然用他们做饵,那有丢失它们的可能。
更何况这些事,我本有意藏着。有些事,事关重大,我不能说。别说是你,是永寿都不清楚船厂的事。要怪你怪我吧,是我无能,拖着这么多年才找出那人。”
安夫人哽咽道:“不,县主,这怎么能怪您呢?我管着船厂这么多年,是我无能,丝毫没有察觉。更何况您既要看着船厂,又要看着安家,还要看着水军衙门。
我从嫁进安家的那天,知道您有多不容易。当年的事,换做儿媳,儿媳连想都不敢想。”
婆媳两人双双垂泪,片刻后,安南县主道:“记住,你不用怕。你有我、有永寿。更何况如今咱们还有如姐,你别看她年纪小,她的手腕、心机,你不,是我也不。”
安夫人心下震惊,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董如意不简单,可是能从县主嘴听到这样的评价,这是头一回。
她心不解,她不理解县主为何不同家人说细作之事,却和董如意那一个孩子说;
她不懂,为何如今安氏一族的事,都要听董如意的。
安南县主读懂了安夫人眼的意思。
她喃喃道:“不是我告诉如姐的,是她自己发现船厂有细作的。”
安夫人惊道:“什么?”
安南县主继续道:“引出奸细的计划,也是她想出来的,船厂所有的部署也都是她安排的,后面的事你都参与了,不用我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