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应天出发,路过镇江府,江阴,崇明,六条大福船,二十来条稍小号渔船差不多花了两个时辰时间,这才出了崇明岛,进入到茫茫东海,差不多就是两千斤的鱼获,看的曹三喜还真是咂舌,早知道海里这么生性,干嘛他还累死累活的养羊养猪啊?
宋青书也有点内牛满面了,新切下来的金枪鱼腹肉,在后世一公斤就能卖好几万,他也就是隔着屏幕淌淌口水,如今是一大盘子新鲜的摆在旁边,而且还是用硝制冷弄出来的冰块冰过得,旁边摆着芥末与镇江酱油,香醋,混开了,一块塞进嘴里,顿时那股子特有的鲜美感冲刺整个口腔。
看着宋青书吃的大呼小叫,曹三喜等几个股东也是好奇的来尝鲜,可惜,几个家伙不识货,从日本运来的绿芥末山葵酱蘸了厚厚一层,然后把鱼肉扔嘴里,一个个顿时不是眼泪直流,就是在一旁拼命地锤着夹板。
下午的最后一点时间全用来打鱼了,原本宋青书还以为一条船仅仅能装一万斤,实际上两千料的大福船载重是一百九十四吨之多,各个船不过装了个船底儿,估计要装满,这个进度还得打几天的鱼。
不过宋青书运气不太好,傍晚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后半夜,一场大暴雨突然就袭击了来,大海仿佛变了个脸色,巨大的风浪足足几米,拍打在船身上,就算这个规格的大福船在海里依旧如同澡盆里的玩具那样,摇摆个不停。
尤其是那高耸的船楼,摆动幅度更是快三十度了,让待在里头的宋青书差不点没把早晨吃的小笼包都给吐出来。
还好这次招募的水手有些是出过远洋的,还算有经验,还有汤若望算是个门外专家,大声的吆喝中,落帆,划桨,紧急在近海的一个荒岛避了下,这才躲过暴风中心。
后半夜,除了豆粒大小的雨点还噼噼啪啪的拍打着夹板,可算晃动的幅度不是那么大了。
曹三喜等股东悲催的缩在客舱里,滋溜滋溜的喝着温黄酒,别看这是六月份,一场暴雨气温甚至能降到几度,也是好不容易舒服了点,宋青书是颇有些郁闷的缩在船长室内另一头则坐着雨大的胡子头发都贴在一起,还那么生性的红胡子汤若望。
烤着明圈里的国家,水战大多都是内河作战,最多也就沿海作战,相比于深海的波涛,内河,湖泊还有近海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如今火器并没有成为水战的主导因素,就连称霸东南海的郑氏海盗集团,决定性还是跳船战,通过肉搏来获得别人的船,通过射箭,投掷来杀伤对方水兵,所以,船楼越高,水战时候越占便宜。
不光东方,甚至同时代的西方也没太拜托船船相交,靠着火枪与弯刀决胜负的思想,著名的英西大海战,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覆灭,也是摆在这种思想上,不过这个时代的西方,为了适应远洋的颠簸,已经把舰船的型号修改的完美了许多,让华夏落后了一大步。
又是沿着稍微远海的大陆架打了六天鱼,什么章鱼乌贼,大黄鱼小黄鱼还有带鱼对虾可算是弄了满满一船,六条大船的鱼获换算成粮食,足有五六千担了,一个小县一季的产量是有了,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在没有遇到过大风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曹三喜几个财迷跟着车队把鱼肉运进罐头厂,立马又是找上了宋青书。
“大帅,这船一定要接着造!就算董事会不同意,咱们几个筹银子也要造,我们几家商议过了,再投入二百万两,再开而二十个作塘,加造舰船二十条!”
谁知道这会儿宋青书却是郁闷的摇了摇头。
“感谢诸位地好意,不过造船场最近我打算缩减规格了,才刚刚搭建的一到十二号作塘停了,十三到二十七号作塘遭了一半的船,也得改!至于已经成了的沧海一到六号,暂停出远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