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俞长春的语气很平静,王汉微愣,继而心思一动,笑着对手机道:“哦,肯定是我过了。”
“哟,对自己那么有信心?”这回轮到俞长春意外了,不过这惊讶中就透着几分笑意。
王汉暗笑这个师父现在越来越喜欢在自己面前当老顽童,也就故作得意地配合着他,将手里的车钥匙往空中一抛、再利落地一接、再一抛、一接:“那是当然,我一目十行,我有过顿悟,我本身就很聪明,区区一个笔试成绩,我怎么可能通不过呢!说不定我还是最高分呢!”
当初答题时,王汉在第一遍的时候固然是谨慎地给出了普通的正常答案,但后来检查时,却着实在一些疑难病症上写出了自己的判断和试开方。
别的医书王汉不敢说,但论段开详所列的那些书单,王汉肯定自己记得一定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牢靠。
强记丸不是白吃的啊!
而且,自从昨晚吃了中级脑域开液之后,王汉有种感觉,自己对医理的理解绝对比以前更加深刻了。
以前因为没有怎么实践开,王汉对看病的把握正确性不过七成,但现在,自己五气朝元境界已稳,眼力又大大地提升,单看病人脸上气色,听呼吸,自己绝对可以百分百据以往的案例来断病情和开出正确的处方。
也所以,曾经做过的那些中医试题,王汉略一回忆,就能肯定自己至少对了九成。
剩下的那一成,也不是就一定不对,不过,做为一名新手,有时候还是谦虚一点好吧。
手机里的俞长春这回却是古怪地沉默了。
数十秒后,当王汉连唤几声,再又准备进入刚刚开门的电梯时,忽又听见俞长春那颇有些严肃的声音:“你真觉得自己能得最高分?”
这语气不对啊!
王汉微愣,随后眨眼,停下脚步,退出电梯,试探地对着:“师父,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会真的被我得了笔试的最高分吧?”
貌似这是全国考试啊!
而自己真正学医的时间,不过是一个多月而已。
难道那些中医考生的水平这么差?
“哼,最高分有什么了不起!”俞长春忽又在手机里冷哼:“一年一度的考试,又不是全天下所有学医的年轻人都来考。只能说,你的悟性还不错,又摊上了一个好老师,段和详对你确实用了心。”
啊,真的是最高分?
王汉脱口而出:“师父,是不是这一次的考生成绩普遍偏低,所以我才拨得了头筹?”
太意外了,真是太意外了!
不过意外的同时,王汉忽然又对华夏国目前的中医展状态颇有些忧虑。
顶尖的那些大国手们,医术固然了得,但真正能撑起这个民族的中医领域的,还是要靠后续人才啊!
可如果连自己这个仅仅硬啃了一个月的中医典籍考生都能在笔试中取得最高分,那么,整个华夏国年轻一辈中医考生的水平,真的挺让人担忧。
手机里的俞长春却是立刻被逗乐了,笑骂:“你这个皮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人家太差,只不过这回大家的比分普通咬得很紧,高分挺多,你只不过是其中最高的。记住,从这周开始,以后每周六上午,去段医生家里学两小时医理。要叫段老师。”
“啊?”王汉微愣,其实咱以前也是叫段老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