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有如炸雷般的吼声让宣六少爷瞬间蒙了,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世家,这上至主子,下至仆从,那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这呢,说好听一点叫做言辞礼仪自有其规范。说得不好听呢,则是他们这些人这一辈子都是活在自幼就学习,并且随着他们成长而溶入他们血液之中,深入到骨髓深处的条条框框里,绝对不会逾越。
就像刚才,虽说曾叔的要求逾了礼,可是本身就有着督导身份的他,那番行为还是能够站得住脚的,而且这礼节上那更是不差分毫。所以哪怕宣家六少心中再怎么不满,也得咬着牙,吞着气,听了。可是现在,这身为仆从的曾叔却对身为主子的宣六少爷扯高了嗓门开吼,这可就不可原谅了。
这样的情况实在不该出现在一向以守礼,谨慎的曾家子弟身上,这实在是太异常,太让人意外了有木有?!
“曾叔,你……”宣六少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曾叔,像是从来没未认识他一般,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曾叔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望着居然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宣家六少,曾叔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
哎~,这要是早知道六少是这性子,在之前确认w市与崇元宗秘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他就该跟家族申请将六少给调回的,不该被这六少的母亲,也是宣家未来话事人的妻子,曾叔正主子的老婆三言两语就打动,同意让这宣六少留下来继续历练,以便能在宣六少的个人资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以利其未来发展。
之前这宣六少看着倒还称得上是个好的,虽然行事算不上老练,接人待物也不够圆滑,并且略显傲气了些。可是这世家出身的子弟多是这个调调,多历练个几年,好好打磨一下他的棱角到时候就好了。因此曾叔对宣六少给出的评价总体上倒还是不错的——虽稍有不足,但仍能称得上瑕不掩瑜,算是个可造之材!
可是现在看来,他之前所下的结论实在是太早了。
自以为是,反应迟钝,没眼色,不长脑……
在预感到因宣六少之前所做的那些个蠢事可能为宣家带来的严重后果后,此时的曾叔对宣六少的印象可以说是直接掉落,摔进谷底救都救不回来。
望着自家那位六少爷依旧显得傻乎乎的样子(果然,当看不顺眼一个人时,不他做出什么样子,摆出什么表情,那都是错的),曾叔很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拍下去的冲动,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这事是这位六少惹出来的,未来可能还需要由着这位亲自登门赔罪,以解除误会,说不得曾叔就已经不再去控制自己的行为,干脆将这惹事的六少爷给押送回族跪祠堂去了。
“六少爷,上边抄送的是确实是青云道长,还有战之一族族长,那个战疯子战臧天!”曾叔道,不是他想解释,而是一会他需要这个惹祸的六少去给人解释并赔罪,不将这事情的严重性给他讲清楚,只怕他会自以为是不听话,将书面给弄得更糟。
“什、什么?!这不可能!”宣六少差点没跳起来,“我对过了,那些抄送的邮件中,根本就没有看到‘暗世界里’代表那两位身份的编码,所以不可能……”
“六少爷,你这是在质疑我说的话吗?”曾叔黑着脸道。
“不是的曾叔……”宣六少急忙辩解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那抄送的邮件中并没有……”
“没有代表身份的编码很重要吗?您就没仔细读读这邮箱上的拼音吗?!”曾叔有种恨眼不成钢的感觉。
“可这也可能是巧合不是吗?毕竟只拼音组合罢了,也可能是那个写信过来的人故弄玄虚。”宣六少强辩着,反正死不认错就对了。
“就我所知,那抄送的地址是那两位的私信地址。”曾叔冷着声音说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身为w市隐世世家的下任大管家人继承人,有很多连像宣六少这样的嫡次子,嫡幼子都是不晓的资料,或事情曾叔却是知晓的。而非常巧合的事,青云道长以及战臧天的私人联系家中是有记载的,而这资料也是作为未来大总管的他必须给背下来的。他,绝对不可能记错!既然没有记错,那么对于宣六少这种不愿面对事实,只想找借口推诿,而不是想办法去解决的做事态度,曾叔显得越加失望了。
“私信地址?!怎么可能!”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宣六少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宣六少当然明白这个私信地址代表着什么。这玩意儿就跟现代时下一些个大公司老总都喜欢配上两手机一个道理,一手机呢装着的是对外公开的卡,不过这种卡吧你打过去通常只有会两种情况。一,无人接听。二,接听的人是板板的秘书或助理什么的,张口就是老板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事可以留言什么的。左右你打这种电话接听的是老总本人的可能性跟你买六合彩连中三期机率差不多。
而这别一只手机呢,就属于这老总本人的私人手机了。这种手机一般老总会随身带着,这号码一般只给亲近的亲人友,重要重要客户,还有一些个有着特殊身份,必须在第一时间内接听到其电话的人。这种号码能够找得到那位老总的可能性那绝对是百分百。
同理,如果说这附件抄送的人当真是那些位前辈的私信地址,那就说明这写邮件的人必定与那些位前辈关系非常密切,那么自己之前讲的那些话……,宣六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曾叔,曾叔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刚才说那些话,那边不会当真了,会不会记恨我啊。”宣六少一副不安的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