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卢致远,你有没有觉得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一个人这么看那是人问题,两个这么看也可能是巧合,如果三个人,四个人,每个人都拿那种让人发毛的眼神看她,如果她能再忽略掉除她根本就长神经,或者说是她没长眼了。
“有吗?你眼花了吧。”卢致远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们只想着展示自己对宋简儿的尊重与感谢,一时间倒忘了以自个的身份亲自来接待放到这外人的眼中会引发怎么样的联想了。偷偷打量了简儿一眼,卢致远心底闪过一抹心虚,咳,自己只是单纯在展现作为主人的热情嘛,是好意的,对吧?甚至其它的,咱没看到,对,没看到。卢致远果断cos了一把鸵鸟。
朝卢致远丢去一个鄙视的小眼神,还眼花呢,之前那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现在一看卢致远那心虚的小表情,她再想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蠢了。忍不住朝卢致远飞去一小白眼,看来只要有这位跟着,周围这种眼神的洗礼就免不了的吧。看来,如果不想让别人拿她当猴儿看,那就是有,走快!
想清楚了的简儿也没跟卢致远打招呼,只是脚下的步幅大了点,频率再加快一点,就已经足以让卢致远闻弦而知雅意了。
“那个,我们这不是想表达一下作为主人的好客而已,所以一时之间欠考虑了。”知道简儿应该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卢致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
“嗯,是啊,热情。只是希望等会我休息的时候,不会有热情的客人找上门来。”简儿状似无意地说道。表情像是无意,但眼睛里却是认真,只要卢致远硬要装傻,要不他就应该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卢致远答得认真,说完他不忘偷偷抬眼朝卢宗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苦笑道,“毕竟我可不想被那位大人再拉去回锅重造不是。”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简儿学着卢致远的样,压低了声音,“你忘了刚才你见到卢叔时的表现吗?依卢叔的性子,卢致远,节哀顺变吧”说完简儿不忘送出一个同情的小眼神,满意地看到卢致远脸随着自己的话瞬间崩破后,一转身,迈出的那个小步伐那叫一个轻快。哼,这人不爽的时候,看着有人比自己更惨果然就能让自个郁闷的心情瞬间被治愈啊
因为有意识地加快了步伐,再加上不管是谁,跟卢致远打招呼时,卢致远都有意无意地露出的拒绝打探信息,只要不是那些个特别不识趣的,否则哪怕是出于主人的尊重,即使心中再好奇,都不会明摆明地去打探什么。
不过,这凡事都有例外,简儿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走过转弯处时,一个看起来满身书卷之气,看起颇有些地位的中年人正好抬头,朝简儿他们这个方向望了过来。然后望着他们的眼先是疑惑,然后像是确定了什么,整个空突然变得起动起来
“爸,你怎么了,没事吧?”男子身旁一个看起来跟他有几分相似,嘴角上长着细密绒毛的青年问朝男子问道。
“啊?哦,没事”中年男子看起来依旧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爸,到底怎么回事?!”年轻男子皱紧了眉头,除了自己年前出意外那次,他还没来没见过自己父亲表现得如此失常。
“我还没确定”中年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确定什么?”年轻男子追问。
“没什么,等我找人探清楚再说。”在没有将事情弄清楚前,中年男子并不想跟自个儿子说,“小思,一会你让人去问问致远,看他有没有空,我有找他问点事。”
“哦,好。”虽然满腹疑问,但是青年男子知道,如果自己父亲不想说,那么不管自己再怎么追问他都不会告诉自己,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吞下去。
“等会,”就在年轻男子准备要走的时候,中年男子却叫住了他,“算了,我亲自去一趟好了。”
好么,这下更奇怪了,但是年轻男子却也不敢违背,算了,如果当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会自己跟着过去不就好了。
“端木叔叔,我刚听下边的人说您找我?”这刚将简儿那头安顿好,卢致远就听说端木先生正在找他,而且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遂连气也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急急忙忙地又赶了过来。
端木先生本名端木青,是他爷爷的至交好友,端木青虽说出身微寒,但是本人却是十分博学之士,而且为人极好交友,说是朋友满天下那也不为过。如果单是这样,那倒还没什么,真正让卢致远或更准确的说是让卢老爷子敬佩的是这端木青交友的眼光。
这人常道,朋友满天下,知交有几人?这话放到这位身上却是朋友满天下,知己遍神洲。而且能及得了这位眼,且愿意与之交好的人,别的不说,那人的人品却是绝对有保证的。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端木青认可的朋友,那就是信誉的代名词。只要能得到这位的承认,那么就可以说其已经拿到了卢老爷子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通行证,走出去任谁都会高看上几分,愿意折节下交。
而这次,端木青也是作为卢致远继承新一任卢家家主的重要见证人而被请过来的,算得上是卢家极为重要的客人,所以卢致远一听这位相招,哪能不急吼吼地赶过来。
“抱歉,小远,这么急着找你是想跟你打听点事。”望着卢致远那满头大汗赶过来的样子,端木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是有点太心急了。不过,这事当真怪不得他,如果那位当真是他认为的那位的话,那她可是他们端木家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