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玉乱说话,你也就信了。”
锦瑟夫人微笑着将那枚玉简交到池聘婷手上,道:“你现在也是一派掌门之尊,哪里有拜我为师的道理?”
池聘婷见锦瑟夫人并没有严辞拒绝,心中大定,知道姜采玉那话肯定是她的授意,忙道:
“传法传道,皆是授业,师徒之份已在,这一声师父,不过是正名而已。师父不肯受此名份,弟子又岂敢接受这份功法?”
“也罢,”锦瑟夫人沉吟良久,方道:“那你便做我的记名弟子罢。有这个名份,但是不用录入门派传承,只是你我二人间的事情,扯不上我们两家门派谁尊谁卑来。”
记名弟子就是只有师徒名份,但不属于正式师徒关系,门派的传承上是不会承认的,这就是二人私人间的事情,不会让鸿蒙剑派的名声受损。
不然,自家掌门上了别的门派的传承目录,自家门派也就成了一个儿门派,这就有点丢人了。
不过,记名弟子也是弟子,有了这个身份,在大秦修真界就没人敢欺负池聘婷了。
那些女修看着池聘婷的眼神,除了羡慕,也就只剩下嫉妒恨了。
真不知道这个声名狼籍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成了白鹤宗太上长老的干女儿,又成了天机剑派太上长老的记名弟子。
难道在这个世界混,就得放荡一点才行?
池聘婷哪里是在乎他人想法的人?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事她做不了?不要说是一个记名弟子,只要锦瑟夫人愿意,哪怕是让鸿蒙剑派名声受损,做锦瑟夫人真正的弟子又如何?
乱世之中,苟全性命已是万幸,哪里还有余力兼顾其余?
如果鸿蒙剑派待她很好,那也还罢了,为知己者死的心思她未必没有。
可是这些年,鸿蒙剑派的那些人对她实在是不怎么的,背叛起来她也不会有什么犹豫的。
认了师徒,两人亲密了很多,锦瑟夫人拉着池聘婷的手向参加瑶台会的众多女修道:
“我这个记名弟子,我甚是喜爱,以后也请各位多多照顾。”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谁认为她修为尚低,背后又无人,就可以肆意欺负,呵呵,我也不管他是谁,有什么背景,定会叫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杀气腾腾,让那些参会者噤若寒蝉。
这段话不是说给参加瑶台会的人听的,而是通过她们的嘴,说给白鹤宗的徐真君听,说给烽火宗的柳墨听。
池聘婷,现在是天机剑派的锦瑟夫人护着的人了,谁想踩着她上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能不能承受住天机剑派的怒火。
这个消息很快的就传遍了大秦修真界。
不明白的人,只是羡慕池聘婷的机缘,明白的人,却知道了在灭掉白虎堂之后,沉寂了数十年的天机剑派又要有大动作了。
目标,鸿蒙剑派。
在大秦南部四派联盟里坐稳老大之位,又一统了大秦西部,和大秦中部的老大窥天台关系亲密的天机剑派,现在是要准备把手伸进大秦东部了吗?
柳墨听到这个消息后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对鸿蒙剑派的谋算要落空了。要是继续下去,不只是会遭到天机剑派的阻挠,便是烽火宗内部也不会允许他继续下去。
如果一意孤行的话,怕是自己这个掌门弟子的位置都要坐不稳了。
他派人给柳如烟送去一道符诏,要她劝黎育华目光放长远点,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和池聘婷激化矛盾,不然烽火宗未必会站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