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政治的国度一夜之间化为修罗场地,这是对人最高信仰的践踏,那些一夕之间被毁掉心里依托的教徒,疯狂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成千上万个失去理智的疯子齐扑而上”他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眼眸里显露期待:“即使再有人护着,她也会被生吞活剥的。”
秦羽灵脸色白了白。
“而教皇陛下明显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笑起来:“他只能用自己去祭天了“
秦羽灵手中的伞跌落再低,她在雨幕中豁然间转头。
那人微笑,将手中的伞遮盖在她的头顶上,重新挡住那些风雨:“不是说恨他如今他马上就要死了,你应该高兴。“
秦羽灵的心颤抖了一下。
“他不死,你的女儿女婿孙子孙女都要死,”那人语调轻松:“你的选择我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了,好歹夫妻一场,我带你到这里跟他告个别。”
秦羽灵面如土色。
这一刻雨势凶猛到了极致,冲击着伞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怔怔的看着大雨将那些破碎的血肉和尸体,冲刷成了一条鲜红小溪。
秦羽灵的心底涌起难以言语惊恐和悲凉,那个人会死
她恨了二十多年,想念了二十多年的人,很快就会死
教廷内传出来的惨叫声比雷神还要响裂,深冬下雨的夜幕里,那些狂暴的摧毁和杀戮,依旧在继续,愈演愈烈。
祁夜神情自始至终都很淡漠,被血腥之气熏染过的星眸充满了肃杀之气,妖异的眉眼艳光摄人,宛如血腥中盛放的曼珠沙华,美的心旌摇曳。
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敲击着身前的栏杆,倾盆大雨中只有这男子一个人一身干净整洁,他冷眼旁观底下的拼杀,对那些惨叫尸体视而不见。
直到这一场持续了半夜的战斗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