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傲,不哭!”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都还有露珠似的晶莹的泪水。
“可是,我忍不住。”天傲哽咽着,“我每天在皇宫里,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天下太平,风月静好,哪知道,王叔带着士兵在征战沙场,身上是伤痕累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竟然是这般无知……”
“你是皇帝,你要做的,就是让整个国家都处于太平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文人才子士气或风骚,或高雅,武将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不让任何国家踏入麻夏国一步。”帝邪冥安慰着她,“你看,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在不同的岗位上,做不同的贡献。”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王叔却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天傲想起来,还有人在朝政之时,弹劾着摄政王权力过大功高盖主,她当时因为爱他,斥责了几句这样的朝臣。
如果她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会不会就对这些常年征战在外,又拿命换来平安的武将们不公的处理呢?
这是很难说的。
帝邪冥摇头:“不危险,你看,王叔不是好好的吗?”
“这算是好好的?”天傲伸手,去抚他的旧伤,“看看这些伤,能算是好好的吗?”
伤在他的身上,疼在她的心上。
“王叔,你好了之后,教我骑马射箭好不好?”她泪眼凝望着他。
帝邪冥握住了她颤抖的小手:“哪有女孩子骑马射箭的?何况还是女皇陛下。”
“以后,若是要打仗,我去,王叔不要再去了。”天傲马上说道。
帝邪冥想起今生里,天傲一人率兵五万,击破南奥的十万大军,她的骨子里有着驰骋沙场的天赋,却又肯拿命来爱他。
“傻孩子,说傻话。”帝邪冥笑了起来,“对了,这个,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