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第一次审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真是糟糕透了。
倚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眸色阴翳,绯色的薄唇扯出一抹阴冷的嘲讽,“在哀伤些什么?”
闻言,雪团倏地抬起眼帘,转头看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去陪着他的安漫,来她卧室干什么?
容隐冷笑不语,来到她面前,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在想哪个野男人,嗯?”
“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
容隐只觉得讽刺,捏住她下巴的手,愈发用力。
雪团吃痛,眉头紧蹙起来,“你放手。”
“敢做不敢当么,上官星野?”
“你究竟在阴阳怪气说些什么?”什么敢做不敢当?
她做了什么,不敢承认的么?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下巴越来越痛,男人似乎铁了心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钻心的疼。
忍无可忍,她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
扬手,便像往他脸上甩一耳光,手腕在半空中,被紧紧扣住。
男人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口处,雪团皱了皱眉,低下头,一看,顿时羞红了脸。
丝质睡袍,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领口大开,恰好她没穿内衣,此刻,欲遮还露的模样,令人无限遐想。
“呵。”男人冷笑。
雪团感觉受到了侮辱,她一手拢住了领口,遮住春~光,“容隐,你给我放手!”
“遮什么遮,这不是你一贯的手段么?”